“皇兄得空了多出去看看,就不会觉得自己老了。”护国公主淡淡一笑,话里透着劝谏之意:“太子几个大了,让他们为你分担一二也好。”
元和帝脸色一寒,哼道:“太子担不起大事,剩下的几个也不成器!”
说罢,他看着护国公主不满的说道:“珩儿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你拦着,他必定能为朕分忧!”
护国公主面色未改:“皇兄,阿鲤的性子你知道,他不适合官场。”
第366章 不欢而散
见护国公主的态度依旧坚决,元和帝只好打住说起了另一件要事:“珩儿似乎对那丫头有意,想来你也看出来了。”
护国公主点点头,颇为头疼的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咱们是看出来了,阿鲤自己还糊涂着呢!”
见她不以为意的样子,元和帝皱了皱眉:“出身太低了,抬成妾室都委屈了珩儿。”
护国公主无语,为秦笑笑说话:“出身是爹娘给的,若是阿鲤出身平凡,该是他配不上笑笑了。”
不是她看低自己的儿子,论才识,秦笑笑不输于景珩;论相貌,秦笑笑和景珩相当;论性子,秦笑笑不知道比景珩讨喜多少。
至于出身门第这东西,重要也重要,却没有重要到蔑视其他一切的地步。单凭她喜欢秦笑笑这一点,就足以忽略秦笑笑出身上的不足。
元和帝不这样想,沉声说道:“珩儿是你的嫡子,是我的外甥,天底下的儿郎没有几个比他更尊贵,怎能配一个农家女子?”
护国公主不愿同他争论这种无意义的问题,直接说道:“皇兄放心,笑笑这丫头心心念念要招上门女婿,方才你也答应为她赐婚,哪天阿鲤开窍了,能不能娶到笑笑都两说。”
元和帝一噎,压根没想起还有赐婚这回事。过了一会儿,他不满的哼道:“珩儿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我倒不信她会看不上珩儿。”
护国公主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笑道:“皇兄,话不能说的太满,容易打脸。”
这下轮到元和帝无语了,瞪着比自己小了一轮的护国公主:“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净想着看孩子的热闹。”
护国公主不在意的说道:“这就是养孩子的乐趣了,皇兄你日理万机,自然体会不到这些。”
元和帝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郁闷的不想搭理护国公主了。
已经追到外面的秦笑笑不知道自己被这对皇家兄妹议论了一通,见四下里没有什么人,她一把拽住景珩的胳膊:“鲤哥哥,你到底在气什么?”
景珩也说不清他在气什么,明明之前答应秦笑笑向元和帝求一道赐婚圣旨,现在秦笑笑凭一己之力做到了,他反而不痛快了。
下意识的不想说实话,他一用力摆脱秦笑笑的手,语气生硬的说道:“没有气什么,今日你得偿所愿,应该很高兴。”
秦笑笑听出了阴阳怪气的味道,耐着性子说道:“鲤哥哥,要是我哪里惹你不痛快,你大可以直说,你这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景珩眉头皱起,烦躁的说道:“没有不痛快,也不关你的事。”
秦笑笑不是没有脾气,见他不说实话还给她脸色看,脾气也被激上来了:“那就好,这次多亏了鲤哥哥带我来场,才让我求来了赐婚圣旨,待日后我招到情投意合的夫婿,必当重谢。”
景珩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好,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之后半个月不必再辛苦狩了!”
说罢,在秦笑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大步离去,俊俏的脸上是滔天的怒火。
第367章 助攻
两人不欢而散,却是苦了李柯。
第二天上午,景珩主动约李柯去打猎,喜得李柯以为自己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感动了这位景公子。
结果景珩像是吃了火药,疯狂的狩猎那些猎物,李柯不得不追着他跑前跑后,一天下来累的跟条死狗似的。
如此这般过了三四天,景珩的情绪越来越不对劲,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阴沉,吓得李柯瑟瑟发抖叫苦连天,私下里同狐朋狗友们吐槽时,差点把自个儿同情哭了。
见他这么惨,狐朋狗友们纷纷给他出主意,让他对症下药先弄清楚景珩不高兴的原因,不然就装病不去,随景珩怎么折腾。
李柯好不容易有了与景珩交好的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于是他果断的选择了对症下药,在景珩再次约他去狩猎的路上,拐弯抹角的打听起来。
他倒不傻,这几天都没有发现秦笑笑的踪影,隐约猜到事情与她有关,便故作不经意的问道:“景公子,怎么没见你用破日狩猎?是已经给笑笑了?”
景珩攥住缰绳的手一紧,正要骂李柯话多,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咽了回去,抿着唇沉默不语。
就在李柯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就见他语气不太自然的问道:“若是在你妹妹心里,夫婿比你重要,你是不是很生气?”
李柯一脸懵逼,他是家里的老幺,压根儿没有妹妹啊!
不对,你景公子也没有妹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恍然间对上景珩蹙起的眉头,他眼皮子一抖,如实说道:“景公子,自古以来夫为妻纲,女子以夫为天,夫婿本来就比哥哥重要,虽然当哥哥的会心酸,但是不大会为此生气。”
他没有妹妹,也没有妹夫,但是他有姐姐有姐夫啊。
一开始确实不舍得姐姐嫁人,不过看到姐姐受姐夫疼爱,受公婆信重,脸上的笑容不比未出阁时少,那点不舍就消失了,只盼着姐姐姐夫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哪会生气呢。
景珩听罢,眉头皱的更紧了:“若是哥哥很生气,不希望她嫁人,为此对她发脾气,这样是哥哥不对么?”
李柯惊恐的瞪大眼睛,吓得差点从马背上跌下去:“当、当然不对了,正常人都、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啧啧啧,对亲妹妹有如此强烈的独占欲,搞不好是对妹妹有不可告人的企图!这哪是人呐,说他是畜牲都糟蹋畜牲了。
景珩不知道李柯心中所想,脸色阴沉的吓人:“为什么不正常?明明哥哥和妹妹有十几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李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下意识的说道:“不能这么算,哥哥陪了妹妹十几年不假,可是妹夫才是真正能陪妹妹终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