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的李阿意赶忙解释一番,我这才了然。
我们三个就随着他们出了门,向着村长家走去,身后传来李姨和李叔的声音,说是他们就不过去了,家里的事儿交给如意姐弟俩去做了。
我和两个热心肠的人打了声招呼,心中很是感慨,李叔他们不知道自己是鬼怪村民,活在虚假的记忆中,但未尝不是幸福啊?儿女双全、不愁吃喝,某种角度而言,这是一份好生活啊。
走了不几分钟,一个阔大的老宅子出现眼前,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村里最大的住宅了。
村长家果然够大,无怪乎让村民们到这里集合。
门口有几个村民张头探脑的,远远的见我们走来,就欢呼一声,然后,就有一大堆人迎了过来。
打头的老男人穿着黑裤子、白衬衫,将军肚高高的鼓起来,很有些派头,红光满面,还有个酒糟鼻,一看他长相,我就晓得,这人肯定是蜂村的村长,更是此地李氏家族的大家长。
“哈哈哈,这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一定就是阿如和阿意所说的姜老板吧?那这位一定是牛厂长,这是悬庸小师傅吧?我是李村的村长,名为李屋树,乡亲们亲切的喊我大树,你们也这样喊我就行啊,我代表蜂村欢迎贵客们,快快里面请。”
隔着老远,李屋树村长就伸出双手。
我只能加快几步,伸手和他握了一会儿,这人热情的不像话,说话更是面面俱到,非常的圆滑,绝对是酒桌上的老油条。
彼此客套几句,我们三个被众星捧月般的簇拥进村长家大门。
进去一看,心头一震,占地范围确实大,说是院子,快赶上小广场了,地面平整,铺着水泥板,放眼去看,房屋众多,连绵起伏的。
“这是村长家?”
我心中直犯嘀咕,这也太土豪了吧,即便这里是村落,但如此规模的宅院,那也造价不菲啊,要是在古代,这可是三品大员才拥有的住宅规格。
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他们坐在板凳上,大都站起来转头看向这边,目光主要集中在我的身上。
可想而知,我欲要收购蜂村所有蜂蜜的消息,给全村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满院子都是人,怕不是除了活动不便的老人,家家户户的都来了吧?
看样子,每一家都有库存,量真就不会小,我这么阔绰又爽快的城里老板,应该是不多见的,这不,给了我最高的迎接规格,让我感觉有些难以承受了。
一边往里面让着,村长李屋树一边介绍旁边的十几个男女,这些人就是管理蜂村的班子了。
我和牛哄与他们客套的说着话,就被让到前方高台座位之上了,还被安排在中间位置,村长他们在一旁作陪。
长桌上有茶盏,但我没去动。
村长身前放着个大喇叭,他调试一下喇叭,对着那玩意喊叫着,让村民们不要喧哗,村民们这才安静下来,并缓缓坐下。
村长代表村民们致辞,无非是欢迎我们来此采购,希望以后长久合作云云,然后,话题进入正轨,谈及蜂蜜收购事宜。
我表示得挨个的听取他们各家的介绍,然后,选取质量上好的收购,村长自然支持,接下来,一家家的按照顺序上台,挨个的和我握手后,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介绍自家的蜂蜜质量,库存量啥的,有心的会带样品过来,我若是满意,就直接付款下订单,倒是皆大欢喜。
这个过程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我和三百多个人都握手了,包括小孩子,心头有数了。
比我想的比例要低,这么说吧,在场三百多人中,只有不到五十人是真实的大活人,其他人都是鬼怪村民,村长李屋树是活人,其他的管理人员也都是鬼怪拟形的。
除了几家以次充好被我拒绝之外,其他家的库存蜂蜜,我都当场采购下来,直接给全款,喜的这些村民跟什么似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看着我的眼神更是火热,我只能避开这些眼波,心中直喊吃不消。
近距离说话、接触,不但能确认谁是活人谁是鬼怪,还能确认其他事,比如,我此刻已确认了,除了我方这几个人之外,在场所有的蜂村之人,都中了降头。
发作的时间点越来越近了,不定何时,这些村民就会狂性大发了,留给我们解决此事的时间,不多了。
“李村长,我想和你们单独说说话,不知方便不?”我指一指台上的这些人。
他们都是蜂村的管理者,想必,蜂村有什么大事小情的,没谁比他们更为清楚了。
李屋树明显是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应下来,就想告知大家伙散场,但我却阻止了。
这李村长就不懂了,但我是金主儿,村长不好驳面子,只能示意大家不要散场,他们要和我们进屋去商量些事。
村民们很是狐疑,但大家长发话了,只能听从。
我们三个被让到后面的大房子中,村长和一众管事儿的都进屋了,关好门之后,村长和我寒暄几句,就转到正题上。
“姜老板,不知你想和我们说些什么?”
我看看他,忽然说:“李村长,你最近数日,是不是精神恍惚、幻听幻视,且感觉浑身无力?”
这话一出口,李屋树就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第525章 降头媒介怖材
“姜老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不但是个生意人,还学过医术?”
李屋树连连追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他身旁坐着的那个中年妇女。
她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妇女的事儿她都管,名为钱沫涂,我喊她钱大姐来着,她是蜂村中少有的别样姓氏。
“钱大姐,你最近是不是感觉心神不安,且噩梦连连,疑神疑鬼的厉害,失眠更是家常便饭?还有,你丈夫最近的某些行为,你是不是感觉怪异、害怕?”
这话一出口,钱大姐眉毛就跳动起来,不由的站了起来,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看她的反应,在场的人就知晓了,我不是在信口开河,而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不见钱大姐和李村长极度惊讶的模样?
我没理会钱大姐,转头看向其他人,对每个人说了一番话,指出他们最近生活中诡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