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套粉色的蓬蓬裙,脚上也是一双小粉鞋。
见到小女孩的一霎,我才想起来,自己有个义妹,名为‘二千金’。
她是个身世悲惨的小丫头,自小被遗弃在孤儿院,身上有封信,说她名字是二千金。
我将省吃俭用的一部分钱捐到孤儿院的时候,就和她就认识了。
一来二去的,小丫头非常的粘我,她认定我是个好心人。
小孩子心如白纸般干净,长着一双慧眼,能清晰的分辨好坏,也能分辨他人对自己是喜是恶。
我本就是个三无青年,也没什么牵挂的,工作之余,就去孤儿院做义工,算是对社会的一种回报。
能让这些苦命孩子过的稍微好一点,我心里舒坦。
半年前,孤儿院因为某些原因倒闭了,大多数的孤儿都有了归宿,但二千金始终没有人领养。
原因很简单,以前有人领养过她,但领回去不久后,家里就会发生稀奇古怪的事儿。
比如,大半夜的,屋主会听到老婆婆喃喃自语的声音,那声音飘渺而来、不知源头,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的人领养二千金之后,就时不时的出现幻觉,总能看到已经去世的亲人出现在眼前。
更恐怖的是,养狗和猫的家庭,领养二千金之后,它们就开始发疯了,狗拼命狂吠,猫像是避让天敌般的不敢接近二千金。
种种怪事之后,孤儿院二千金不详的名声不胫而走,领养她的家庭都吓的将人退回孤儿院了,也就没人再敢打领养她的主意了。
二千金的性子也愈发的孤僻了。
孤儿院的小伙伴们也都害怕她,即便她长的这么可爱,也没用。
孤儿院没了,老院长的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被送进了医院病房。
太太入院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二千金了,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个着落了,这时候,我就成了唯一的合适人选。
虽然,我个未婚小青年本不具备领养资格,但在老院长全力的担保下,有关部门还是批准了,让二千金随后的一年和我生活在一处。
我的岁数不够,就认二千金做了个义妹。
申报的社会补助也会送到我手,二千金的上学问题也都落实好了。
街道大妈们时刻关注着我这里,一旦发现‘异常状况’,就会取消我的监护人资格。
对此,我没有异议。
我和二千金很是投缘,以前,不是没动过领养她的念头,一个是囊中羞涩,再有,也不具备资格,才眼睁睁看着二千金被人领走。
既然老院长如此的信任我,二千金也愿意跟着我生活,那我就挑起这份责任吧。
说也奇怪,二千金和我在地下室相处半年了,什么怪事都没发生过,街坊大妈都啧啧称奇。
甚至小区中都流传着我命硬镇邪的说法,有几户人家出现难解的怪事了,还想请我去镇邪呢,我都笑着婉拒了。
笑话,我只是个胆量大点儿的小青年,哪有什么镇邪的能力?再说,我也不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儿啊!
经常看惊悚电影,大多数的电影最后不都说了吗,人心有鬼。
众多邪事儿的根源不是人为的投放精神类药物,就是精神病患者的幻听、幻视,这世上本就没有邪气,都是人自己在那儿乱寻思出来的。
我深以为然。
先去脱了外套,洗干净了手,这才坐到二千金身旁,伸手将她的头发揉乱,在小姑娘翻白眼的埋怨声中,哈哈笑着说:“大暑假的,你们都放假在家玩儿,就不能让你老哥我也歇个几天吗?”
二千金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轻声说:“一小时前,房东大娘来催租了。”
我的笑容就冻结在了脸上。
第870章 幻觉地下室
娘希匹的,天天催租,不就差她几个月房租吗?不见我们兄妹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这人,心肠算是坏了!”
我抱怨声声。
二千金用眼角瞥着我,轻声说:“房东大娘都容咱们三个月了……,哥,你工作的那车行怎么还不结算工资?没记错的话,这都压你们三个月了吧?”
二千金提起这事儿,我就一肚皮火。
给私家老板打工就这点最闹心了,明明是赚钱了,却不能及时入手。我要是有个房贷啥的,不得被压垮了?还好,只是几个月的租金。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的说:“你好好学习,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手里还有点钱,够咱们支撑半月的,实在不行,厚着脸皮求房东大娘呗,我看她刀子嘴豆腐心,挺好说话的,母老虎般的厚重躯壳下,有一副慈悲心肠呐。”
“哥,咱不能总可着好心人欺负不是?要不然,过两天我的补助金下来了,你先去交房租。”
二千金不高兴了。
“不行,你补助金只那么点,买文具、吃食堂、交学费都不太够,哪能挪用?你哥我虽然没啥子本事,却不是啃老……,呃,啃小的人啊。”
我脸孔发热的拒绝。
咱是穷,但男人的骨气不能丢!
二千金瘪瘪嘴,不说话了。
“不打扰你写暑假作业了,哥去给你做饭。”
我说了一句,就去旁边的锅灶处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