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擦拭脸上的血,一边点着头,很是配合。
这么危险,也不见宁鱼茹提议放弃,我们就都明白了,坟碑镇诡异变故的关键说不定就在前方,距离的这么近,此刻收手真的心有不甘,所以即便冒险,宁鱼茹也坚持继续探查。
宁鱼茹对着前方某位置指一指,当先潜行过去。
我们只能跟在后头,一点动静不敢发出来。
数分钟后,集体趴在一座大坟上,这座坟上长满了蒿草,正好掩护我们五人的身形,透过蒿草间隙,我努力的看向前方。
此刻,上空的圆月没被云雾遮挡,散落月辉,将坟地映照的一片莹白。
十几座大坟头围绕周围,圈出来一块大空地,那里,有几个人盘膝而坐。
我们距离他们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我借着月光,将这几个人的样貌看清楚了。
一共是三个人。
都是男的,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他身侧盘膝坐着两个人。
领头老男人长相很有特点,他有一个特别大的鼻子,看起来有点混血的感觉,应该是有一部分歪果仁的血统,眼眶深陷,一双眼开阖之间精光四射,要不是面相太老了,只看这双眼,谁能想到这人岁数老大了呢?年轻人的眼睛也没他有神啊。
另两人中,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长相出众,他非常英俊,脸庞线条刚硬中不失柔和,正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类型。
剩下的那人看起来三十余岁,眼神很是阴毒,长相普通,但时刻散发着逼人的锋芒,让人不敢小觑。
五十余岁的老男人穿着深色唐装,另两人穿着很是随意,年轻人穿着衬衫和小马裤,眼神阴毒中年人穿的不伦不类的,又是马甲又是大氅的,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穿衣风格?看着就古怪。
岁数最大的大鼻子老男人双手并在一处,摆出奇怪的手势来,从他的眼耳口鼻中释放出一股股的黑气,传送到身后的悬崖峭壁之中,似乎,被标记了63号数字的山峰给吸收了。
这样看来,方才就是大鼻子老男人在念咒、施法,就是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大鼻子老男人手掌一番,呼吸之间,双手收拢于丹田部位,看来,施法完毕了。
随着他停住动作,身侧坐着的两人都直直的看向老男人。
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有些着急的问:“师尊,这次怎么样,可有进展吗?
老男人不置可否的看看年轻人,没有回答。
三十多岁的阴狠男开口了:“师兄,我观你施法很是顺利啊,应该是找到空间坐标了吧?”
原来,这人和老男人是师兄弟关系。
“师弟,这当然是瞒不过你的,确实,找寻了许久,终于锁定了空间坐标。”
大鼻子老男人一句话,另两个人可就激动了。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被困此足足十年了,终于找到坐标了,看来,距离回家日子不远了。师尊,您老最厉害了,摆出万碑法阵供给能量,使用本命法具找寻坐标,辛苦了十年,才锁定空间坐标,弟子万分钦佩!”
年轻人一顿拍马,大鼻子老男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是,千穿万穿拍马不穿,这是颠簸不破的真理,任凭他道行高深,也是喜欢被人吹捧着的。
我们趴在坟头蒿草中,却吃惊不小。
原来,坟碑镇中家家户户门前竖立的坟碑是万碑法阵?是这一伙人布置的,要不是如此,岂能催发大型禁制挡住人头兽的袭击?怕不是镇子早就变成大型废墟了吧?
第902章 万恶邪人
大鼻子老男人很快就收敛了笑容,沉声说:“找寻空间坐标耗费了太多的时间,不知门内……?”
“师兄放心,即便你这尊巨擘失踪了十年,宗门之内也不敢生变的,若真有谁生出异心敢大逆不道,等师兄回去后,凭你的本事,一勺烩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阴狠男冷酷一笑,杀人在他口中完全不是个事儿,且无比笃定他师兄具备碾压一切敌对者的实力。
“也是,听师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不少,不过,我们初来乍到时,为了找寻空间坐标,无意中打开了奇怪世界的通道,放进来这么多的人头兽身怪物,虽然已经堵住漏洞,但只说进来的这些怪物,就将土著居民祸害了九成九,真是天大的罪过!”
“你师兄我背负这等罪过,感觉回去后,气运方面会受到天大影响,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大鼻子老男人叹息了一声。
“师尊,弟子一定想办法帮您老补充阴德损失,即便以后去大闹地府,也得补回师尊的损失。”
年轻人信誓旦旦的。
我们听着这番对话,几乎被震死!
原来,这人头兽大灾祸,是眼前的人带来的,好嘛,土著居民九成九的被这么祸害死了,这人,罪孽滔天,他的弟子竟然想着去地府找补阴德损失?这是何等自私自利的师徒?
“罢了,你莫要执着此事。本座命中当有此一劫,过不去的话,那就兵解投胎重修好了,只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找回本座来。”
“师尊……!”
年轻人扣头,语调带着悲伤。
“师兄,莫要说这些了,咱们先回去再说,此地将你我道行水准压制的太低了,甚至,连辟藏都不到,还好,你我将万碑法阵布置出来后,可以运用法阵之力了。”
“施法引来土著阴魂献祭,加持了墓铃法具,这才锁定了空间坐标,成果来之不易,师兄就莫要计较土著居民的性命损失了,能为我们铺平回去的道路,是他们这些凡人的荣幸。”
狠毒男冷漠的一番话出口,我就听到趴在身边的宁鱼茹咬牙低声的骂:“这群恶魔!”
是的,就是恶魔!听听‘狠毒男’的话,就知道他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了。
“师弟,你怎么说话呢,你的话要是传到邪派耳中,岂不是给我等正道抹黑?”
大鼻子老男人不悦的呵斥了一声。
我们都惊了:“尼玛,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