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人狼从空处一跃而下,手中的爪子挥动之下,生命力场裹挟着自然之力,如同坠落的流星,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让安伯前进的动作不得不慢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特殊的生命力流转,在体表形成一层坚皮。
安伯是饮水人,在饮用神之泪湖水之后,自身的异种血脉缺陷被一定程度的弥补,然而他的一些异种能力也就此消失。
比如食尸鬼的自愈能力,他便已经没有了,胶质皮肤也是如此,这些食尸鬼的特殊能力,他全部消失了,留下来的仅仅是他那体质上的天赋。
但是这反而制造了另一个缺陷,那就是他现在身体极其强大的同时,自愈能力却跟不上,如果受伤,反而要比常人花费更多的时间。
因此他对于不足以伤害到自己身体的攻击可以无视,但是一旦那攻击达到一定的限度,他就必须要重视。
这种情况,必须要到他真正成为返阶段,获取真正的超凡体质,才会得到解决。
爪子在坚皮上摩擦,如同铁片刮到黑板玻璃一般,发出尖锐又令人恶心的声音。
安伯运转能量硬接了一击之后,便再次发动自身的速度优势,身影一闪而逝,出现在了隐卫37的身后,对方的刀术太过于危险了,他很难躲闪,只要对方威力提升上去,那便是对他的巨大威胁。
不过显然其他人不会如他的意,一只满是胶皮的手伸了过来,强行拦在了前方。
欧塞跳了出来,他维持着半人半食尸鬼的模样,这一点对安伯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饮水人?不对!”安伯判断到,神之泪湖泊位于‘最为繁荣之地’尼克罗尔国,那是一个商人的天堂,据说在那里用钱能够买到一切。
神之泪的湖泊有着几条泪痕通道,其中大部分都被神泪教会掌握在手中,但是他们的组织也掌握了一条,能够隔一段时间获取一定的神泪湖水。
对于‘饮水人’到底有多少,他大致心中有个数,而这其中绝对没有眼前这个人。
“特殊的技巧么?”安伯得出结论,那一瞬间他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牺牲了如此之多,饮用了神之泪湖水,是否值得。
不过随后他便将这一点思想给否决,他之所以饮用湖水,绝不只是单纯的想要脱离食尸鬼的形象他有着自身想要成为人的信念。
杂乱的想法一闪而逝,安伯便专心战斗。
欧塞和比萨联手,他们本就是同门,联起手来十分的契合,隐卫37虽然和欧塞他们认识不久,可是他的刀术以及种种能力,大多都是来自于奈瑟。
三人联手之下,居然和安伯暂时的僵持住了。
“想要拿下他们,需要一定时间。”安伯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的实力,每一个都不算是顶尖,在返阶段之下,只能算作是好手。
然而他们每一个的技巧手段都超越常人,这种精妙的技巧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某种防护,在没有将其破解前,他们一个个就像是一个刺猬,让人难以下手。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技巧被安伯一点一点熟知,他想要解决掉对方,会简单许多。
而问题便在于,他没有这个时间。
那紫色的面庞显然也看出了安伯的困境,化作一些紫色的气息,向着这边涌来,想要解除掉安伯的困境。
不过却在这个时候,一张网似乎展了开来,形成一张壁垒。
“命之组么?”
“不过命网的修行似乎有着巨大的缺陷,你敢这样对上我,勇气可嘉。”紫色面庞对于奈瑟手下这个近段时间开始大放风采的组织,十分的了解,里面的一些门门道道都异常清楚。
“那你肯定不清楚,我们带了一些什么东西来。”洛奇倒是轻声一笑,掏出了一个小匣子,然后直接将其捏碎,里面的东西立马露了出来。
那是一团圈状的光芒。
在看到紫色面庞之后,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那枚圈状光芒,一只由光芒组成的手渐渐显现。
紫色面庞露出了些许惊愕,随后身形快速转动,想要绕开。
然而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你们之前似乎邀请过我,你应该荣幸,而不是逃离。”
光芒一闪,一条光刺不断蔓延,刺穿了紫色面庞的额头,快速的远去。
这正是去除掉了‘正义’属性的光辉之戒,从原本的救世器物,成为了纯粹的战斗武器,这反而让奈瑟对于这东西的用的越发的得心应手。
正义那种东西,从来就不属于他。
光辉流转,奈瑟走出,目光扫过全场,一时间就连安伯也都停下了动作,仿佛在等待着对方发号施令。
第六百五十三章 能力不足
“这种气魄!”安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有些难以相信,这还仅仅只是一个类似于分身的存在,如果本体在这里,将会成为什么样。
他之前虽然很有自知之明,认为自己和奈瑟撞见,多半是输的结局,一旦遇到,也多半会选择逃跑,然而在他内心,依旧不认为自己会比奈瑟差到哪里去。
身为一个强者,一些骄傲还是有的,等到他成为返阶段,凝聚超凡体质,再来和奈瑟一争长短。
然而这一次的相见,他心中的那股骄傲和心气,却被瞬间扑灭。
不如便是不如,这一点安伯在看到奈瑟那一刻,便是已经清楚了。
“等等,不对。”安伯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自己确实不如奈瑟,然而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分身,他们现在还没有输。
如果就这样因此放弃,那么他们这一次就真的彻底输了。
他看向那边倒在地上的特雷萨,以及‘修士’奈瑟,心中叹息一口气,自己似乎只能放弃他们了。
“帮忙断后。”
安伯喊道,然后整个人便在直接向着远处跑去。
紫色脸庞不断的挣扎,然而却发现自己转化为无数紫色气息的能力似乎消失了一般。
那钉在他额头的光刺,便仿佛是一个枷锁,将他牢牢限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