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便出现在这里，不论是实力，还是格局，对方都远超自己。
之前自己是因为源质计划，才会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数次失败，但是现在想来，就算不是如此，那么自己多半也是以失败告终。
“还真是有些超乎了我的预料啊。”牧羊人手持着牧鞭，目光冷漠，真实的特性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这种从内心迸发的力量特性，也是有着极高的门槛。
加上牧羊人的一些干扰，以及天空之神的一些损人利己的行为，导致明明有着众多的真理级别存在，但是能够发现这种同样能够通往真理道路的特性的存在，寥寥无几。
如果‘真实’被众多的神之面掌控，那么祂们绝对会有着其他的想法，比如眼前的源质。
掌控源质的祂是最适合跑路的那个神之面，其他的神之面虽然没有那么合适，但是其他神之面的竞争力也相对要小，有机会跑，祂们也不会错过。
牧羊人从一开始就将整个神·诺世界看做是自身的财富，怎么可能让这些属于自身的财富逃走。
“成为我所支配的财富，才是你们最终的命运。”
宣告在此响起，牧羊人真实的意图让源质之神感觉到难以言喻的恶意，然后从内心之中升腾起一股怒意。
在这种情况下，源质之神甚至稍微有些了解那些凡人的感受了，当然也只是稍微罢了。
就算产生了跑路的想法，源质之神本质上的底层思维，依旧是那种自身要掌控一切的‘神’的思维逻辑。
祂所愤怒的绝对不是这种支配他人，物化他人的行为，而是自身成为他人要物化的目标。
无需更多的交流，战斗在这一刻爆发，同时周围的其他神之面也开始插手。
无数力量碰撞，本就已经濒临破碎的世界，在这一刻越发的危急。
如果不是除源质之神之外，其他存在或多或少都在护着月亮，恐怕这颗逐渐远离世界的星辰，早已经破碎。
在这种情况下，天空之神的情况似乎也不算多好。
天空本就需要大地和海洋衬托才能显现自身的存在，随着大地吸纳海洋成为源质之神，天空之神便显得黯淡了许多。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在这一刻，祂的一些小动作。
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虚无吗？
纷争的力量扭动，某位和牧羊人有着几分相似的人，正站在远离月亮的虚无之中，脸上全是满足的笑容。
“纷争！越来越多的纷争，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纷争！”这人仿佛口齿不清一般，呢喃着模糊的话语，当然虽然模糊，但是以天空之神对祂的了解，还是推断出了话语的内容，反正和纷争离不开关系。
“你们准备好了么？”虽然注意到了天空之神的到来，但是纷争却并未在意，而是转过身去，看向那些在祂身后的人们。
一只巨大的怪物从虚无之中站起，发出凶狠的咆哮，无数的黑须随着咆哮蠕动，但是不但没有被虚无损坏，反倒是成为虚无的主宰，属于虚无的力量融合在其中，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作虚无。
而在这只怪物的心口的位置，一个被覆盖了大半的人头，透过黑须观察着外界的情况，口中同样在呢喃着一些分辨不清的话语。
“普尔多……”仿佛听到某种声音，这个人头抬起头，看向远处，那是天空之神。
某种程度上来说，普尔多曾经是眼前这位的信徒，毕竟圣音之神也是对方的一面。
只是这种称呼却让普尔多感觉到奇怪，神记住一个信徒，哪怕是背叛了的信徒的名字，这就很奇怪。
祂虽然是借助纷争的力量，将上古海妖寄存在深海的混乱力量吸纳，成为了针对神的工具，但是神依旧不会去铭记祂的名字。
对于祂们来说，只要非神，那都是工具，而工具需要泯灭个人的意志，不需要名字的存在。
如果是之前的普尔多，或许会有着这诸多的考量，但是现在的祂，在注意到天空之神后，便瞬间爆发了。
“把夏亚的灵魂交出来！”普尔多那含糊不清的话语也在这一刻变得清晰。
纷争看着自己制造的工具和自己的盟友发生冲突，却没有阻止的意思，将一边的第五十人子拉过来，两个乐子人并排蹲着看热闹，脸上那笑嘻嘻的愉悦脸从未停下过。
天空之神看着冲过来的普尔多，眼中透漏出某种情绪，这种情绪刺痛着普尔多。
祂仿佛在什么时候见过这种目光，渐渐的普尔多回忆了过来，在将剑指向夏亚的时候，夏亚的眼神似乎也是如此。
怜悯所以宽容。
也就是在这一刻，天空之神的面容和夏亚重合在了一起。
“将他交出来！”普尔多在这一刻爆发的越发恐怖，虚无的力量蠕动，渗透到方方面面。
“需要我将他交给你么？”天空之神询问道，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询问，却让普尔多变得慌乱起来。
“不，不，不，我……”普尔多的思维又变得混乱了起来：“放他自由，我不能要，我不能……”
“切，这不是欺负傻子么！”纷争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开口说道。
普尔多此刻确实和傻子没什么两样。
群兽在被猎杀之时，一部分借助临界的力量，钻入地底，形成地窟，可以说大地之神是当初清剿群兽受损最严重的那一个。
另一部则是潜入海洋之中，形成了海妖这个群体，然后被大地之神和隐者算计，丢失掉了智慧。
现在那份智慧在阿星那里，已经成为了奈瑟的助力，但是除此之外海妖也还有着力量。
而这份力量一部分传承给了海妖一族，现在也在奈瑟那边，另一部分则是沉入了深海，被聚集在了普尔多的身上。
那是群兽对于神之面最为深沉的恶意，这股恶意冲击之下，普尔多还能保留一个脑袋，这让纷争都啧啧啧的称奇。
当然虽然保留的脑袋，但是这也不能改变祂现在是一个傻子的事实，祂基本只剩下了一些执念。
这个执念一部分是为了报复神，另一部分便是执着于那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