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侯”
随着伊籍的呼喊,李易将马车后面的小窗拉开,伸出一个脑袋,瞅了眼伊籍那有点跑歪的发冠,忍着笑说道:“唉,机伯,之前所谈之事,你我所想相差实在太大,再谈下去也是徒劳,反倒是伤了你我情分,我于心不忍,所以,你还是回襄阳去吧,刘使君若是为此责怪与你,你只管将缘由全推到李某身上便好,绝对不让你受丁点委屈。”
三国之化龙
第385章 张允要封侯|
伊籍脚下一歪,差点趴到地上去。刚刚李易说什么?居然说不让他受委屈真的不想让他委屈,最起码先停一停让他上车啊!这一踉跄之后,伊籍抬头,发现李易很贴心的让马车的车速慢了下来,但没停,就那么晃悠悠的与他维持着三五丈远的距离,跟逗猫似的。伊籍真想骂人,但最终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因为面对李易这号人,他现在敢骂李易一句,鬼知道接下里李易还会整出多少幺蛾子。“唉!”伊籍叹了一声,他知道,这谈判是没得切磋的机会了,直接开口叫道:“十万石粮草,一万副兵甲,襄侯觉得如何!”李易趴在车窗上,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虽然李易之前要价很高,其实他的要求是很低的,底线只要一万副武器铠甲就足够了,粮草只是顺带的,毕竟李易这次与刘表交涉的根本目的是让他手下的兵卒人人都有装备,至于粮食什么的,等李易接手襄阳之后,城中屯粮还不全是李易的?但让李易没想到的是,伊籍可能是短时间内受刺激太多,脑子有点不冷静,第二次开价不是循序渐进,而是直接让价码往上翻了一倍!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价格是伊籍下意识想出来的,说明刘表不差钱,说明价码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于是李易笑了,对着身后打了个手势,车夫会意,一扬马鞭,叭的一声,马车再次加速。后面伊籍已经稍稍缓过神,正后悔自己是不是提价太快了,哪想到李易听了之后不但没让停下,反而再次让马车加速,至于李易本人,更是歪头不再看他,这让伊籍心中一乱,刚刚冒出的丁点后悔念头顿时烟消云散,再次在后面喊道:“襄侯若是觉得不满意,不妨说说大约还差多少?”伊籍的阵脚已经彻底乱了,说话也根本没了谈判的姿态,反倒是偏向市井买卖居多,可即便这样,李易也不停车,甚至,为了刺激伊籍,李易还把马车的车帘给放了下来。见状,伊籍心中大急,脑子一热,往前追了几步,大声喊道:“二十万粮草,两一万五千兵甲,襄侯,籍已经尽力,这真的不能再多了啊!”伊籍喊罢,整个人的身子就仿佛脱力了一般,双手撑着膝盖,腰背弯曲,脑袋往上仰着,口中用力的喘着粗气。伊籍不光是身体累,心更累!李易透过车帘缝隙,见伊籍不跑了,知道应该基本就是伊籍底线了,再逼迫下去,真将伊籍给逼走了,对他名声也不好,便招呼马车减速掉头,然后缓缓行驶到了伊籍的身侧,伸出手温声说道:“机伯,可还愿意与李某同乘一车?”伊籍抬头,看着一脸春风的李易,连连苦笑,道:“襄侯所请,籍,自然荣幸之至。”当夜,李易带着伊籍回到太守府,又喊来贾诩郭嘉,三人一同与伊籍就驰援刘表的细节商讨一番过后,第二天一早,伊籍就在李易与一干南阳文武官员的热烈欢送之下匆匆踏上了归程。跟李易他们的一脸欢笑不同,伊籍离开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是比哭都难看。因为,刘表给伊籍划定的底线是十五万石粮草,相应的,要求李易必须即刻出兵驰援江夏,且兵马不得少于一万五千。而兵器铠甲方面,却是刘表没有考虑过的,倒不是刘表疏忽,而是他知道李易接纳了刘辟这些黄巾旧部,那些人也是有兵马的,所以,刘表觉得军械方面李易应该不缺。但作为后世人,李易固有的理念再加上穿越后的军事接触,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群青壮汉子拿着木棍锄头走上战场,于是,李易就淘汰掉了许多不适合作为正规军的“异类”装备,以及次品装备,不然李易的武器缺口也不至于那么大。总而言之,伊籍在南阳豁出脸面得了李易的许诺,回头还得同样去求刘表,让刘表答应多拿出五万石粮食和一万五千副兵甲,不然伊籍这一趟就算白跑了。其实伊籍知道,他这么做,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很容易两边不讨好,特别是刘表,最起码也会责怪他办事无能,但伊籍认为,刘表如今的最大敌人是袁术,李易虽然有点不是东西,做事很不要脸,但李易这人要名声,只要有这个顾虑在,短时间内,在刘表不主动招惹李易的前提下,李易没有借口,哪怕他野心再大,也只能对着荆州干瞪眼,并不能真的做什么。相反刘表作为荆州之主,占据大义,只要时间足够,从容布置,必然能压得李易乖乖低头。至于说伊籍的另外一项任务,请文聘入襄阳领兵,在李易暗示文聘要入他麾下后,伊籍就没有再去试探,毕竟文聘只是一个人,李易手下战将不弱于刘表,同时还有几万人马,两者孰轻孰重,伊籍自然分得清楚。因为战事紧急,容不得耽搁,所以伊籍离开宛城后便与随行之人一路打马疾驰,途径驿站县城,换马不换人,不管掉队的随从,也不管跑死的战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回到了襄阳城。伊籍身子虽然不差,但这一番急行军也让他累的够呛,整个脑袋都是嗡嗡的,但他入城后不顾歇息,直接就去拜见刘表,但进入刘表府邸之后,隔着老远就听见正厅方向传来歌女舞姬的吟唱之声,还有纷乱嘈杂的酒令,略作对比,竟然比刘表往日的酒宴还要热闹许多。伊籍赶路,为了节省时间,在马背上吃的是干粮,喝得是凉水,此时满身灰尘,头发飘散,嘴唇崩裂,当真是辛苦万分,所以,一回到襄阳,还没见刘表,就先听到这般歌舞饮宴的动静,心中自然有些堵,不过伊籍是个好性子,再加上已经有人通传,刘表正在等他,所以也没打听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快步走进了正厅。伊籍进去第一眼没看刘表,而是看了正厅中的景象。大厅当中十几名歌女舞姬正在摇摆助兴,两侧坐的都是荆州文武官员,不过与前些天议事时的场面不同,今日参与饮宴的,竟然有足足五十多人,许多平日排不上号的官员也参加了进来。伊籍将这些看在眼中,但动作上却没耽误,上前一步,便要向刘表行礼,但刘表见到伊籍这副模样,跟个难民似的,当真是吓了一跳,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匆忙上前,一把拉住伊籍,关切道:“机伯为何如此狼狈,难道是李易那小儿故意羞辱于你不成!”伊籍此时的造型确实拉风,不光刘表,在场官员与那些舞姬也都停了下来,看着伊籍,想知道他这是咋回事。那些舞姬也就罢了,官员们却是注意到刘表刚才说出了李易的名字,羞辱什么的暂且不考虑,这可是表示了,伊籍奉命去南阳见了李易,其中意味很值得人琢磨。刘表虽然年纪大了,但感觉还是很敏锐的,马上就知道自己不慎失言了,但他转而一想,嘴角就露出微笑,显然是并不在意旁人想法。“见过使君。”虽然被刘表拉了起来,但伊籍依然恪守本分,低头向刘表行礼,然后方才说道:“让使君挂心,籍这般模样,倒是与襄侯无关,只是赶路匆忙,入城后又直接来见使君,所以才这般狼狈,有失礼之处,还请使君责罚。”“唉,你这路上,辛苦了。”刘表点点头,这时他也开始计算伊籍来往时间,知道伊籍很是不容易,哪还舍得责罚他,用力拍了拍伊籍的肩膀,荡起灰尘,刘表也是毫不介意,反而拉着伊籍回了座位,让伊籍紧挨着他坐下,又给伊籍倒了杯温酒,这才继续道:“那你是见到李易了,与他说的如何?”众人顿时全都将耳朵竖起,现在他们已经想明白,刘表肯定是派伊籍请李易发兵攻打袁术。对于此事,众人也很关心,因为李易若是相助刘表,可为刘表争取喘息之机,但李易要是选择帮助袁术,荆州的形势一下就会变得非常糟糕,彻底陷入被动。伊籍此时也在分析着面前的情况,他已经发现,与他离开襄阳时候不同,今日的刘表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沮丧,反而很是有些得意,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都年轻了许多。伊籍跟随刘表多年,很少见刘表会有这般高兴的时候,当即便猜测到,很可能是江夏那边战事有了好的变化,所以才让刘表如此开心,进而大摆酒宴。想清楚这些,伊籍便拱手道:“籍奉使君之命,前往南阳,督促襄侯出兵江夏,襄侯已经领命,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襄侯军中粮草军械皆有不足,一时难以成军,所以,出兵之前,还需使君下令往南阳调派物资支援。”刘表摸了摸胡子,脸上露出笑容,眼中更是满满的赞许之色。刘表高兴的不是李易答应出兵,而是伊籍会说话。明明是刘表求着李易出兵,但伊籍却说是他督促李易出兵。明明是李易那边开口提条件,但伊籍却说是刘表支援李易。几个词语变化,立时就让主客颠倒,大大的给刘表长了颜面。“好!”刘表脸上满是赞许,原本他就想往上提拔伊籍了,现在伊籍将这件事办好,给伊籍升官自然也就更加理所应当了。不过,相对于刘表脸上的喜色,伊籍心里却是有些虚,他在跟刘表说过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送到刘表面前。刘表接过,只是大略扫了一眼,眼睛顿时睁大,脸上的表情迅速的由晴转阴,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问道:“二十万石粮草,一万五千副兵甲,这就是你与李易谈下的出兵条件?”刘表声音不大,但其中怒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伊籍感觉头皮有点紧,赶忙躬身说道:“李易胃口太大,籍也知道这些条件有些过分,但籍才学有限,只能与他谈到这般了。”刘表用力握了握拳,看着伊籍,有些恨其不争的说道:“既然你也知道过分,却为何还要应下!”伊籍面露苦色,轻声说道:“籍曾入李易新军军营,虽然兵甲并不齐整,但其营盘却极为有序,将官军法言明,军卒意气风发,绝对能称得上精锐,若是此军杀入江夏,必然可对袁术形成牵制,甚至是重创袁术!”“所以,如今荆州形势不明,籍以为从大局考虑,为保万全,尽管这些粮食军械数目巨大,但能让李易出兵,就是物有所值。”伊籍说的是心腹之言,不待丝毫私心,但刘表却是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都不顾压低声音了,直接怒道:“难道你就不怕李易得了这些东西,然后出尔反尔么!”伊籍轻声辩解道:“李易重名,之前碍于与使君关系不睦,对荆州变化坐视不管,旁人不好指责于他,可李易若是收了东西,还不出兵,岂不是会让天下人耻笑?”“你”刘表怒极,指责伊籍道:“与竖子小儿妄谈信义,糊涂!”伊籍还是头一次被刘表当众训斥,脸色有些发白,但为刘表考虑,伊籍却是没有认怂,而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若不让李易出兵,江夏援军当如何安排?”见伊籍这么问,刘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好转,甚至还露出了微笑,有些骄傲的说道:“对了,你刚刚回来,应该还不知道,今日江夏传回战报,张允先以疑兵之计,迷惑敌军,然后又出其不意,以奇兵攻击纪灵所部,一战而下,斩杀上千,得辎重无数,纪灵败而远遁!”“呵呵,张允英勇可胜纪灵,黄祖固守安陆,张勋也未能上城头一步,可见之前江夏战事失利不过袁术偷袭所致,如今我荆州精兵强将皆已准备妥当,如何还能让小人猖狂!”“而且,为彰显我荆州军威,鼓舞将士士气,老夫已经表奏天子,请封张允为亭侯!”
第386章 居然是曹操!
张允大胜纪灵,斩首过千
忽然被刘表告知这个消息,伊籍竟然有些失神,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张允这人只能说是中人之资,虽然日常统兵,读兵书,知晓军事,但除去对付山贼匪盗之外,却没多少历练机会,唯一一次大阵仗的疆场对决,还是碰上了孙策这个硬茬,名声败尽不说,连小命都差点丢了,一度沦为笑柄。
而纪灵呢,早年就有悍勇之名,自从跟随袁术之后,无论是剿灭黄巾,还是征讨董卓,皆是表现不凡,说他是名将或许有些过分,但绝对是天底下有名的悍将之一。
前些天刘表固执的让张允统帅从南阳抽调出的那支援军,别说没人看好张允,就连刘表自己心里都虚,所以,刘表压根就没想过让张允去阻拦纪灵,和纪灵打ye战,命令中是要张允汇合黄祖,借助城池固守。
结果张允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才几天功夫,就大胜的纪灵。张允居然大胜了纪灵
伊籍回过神后,便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尽管还不知道张允那一战的具体过程,但战报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伊籍心中有些惭愧,觉得自己平日里轻视了张允的才干,人家虽然武艺寻常,但善于谋划,所以才能胜了有勇无谋的纪灵。
至于刘表今日大摆宴席的举动更是完全可以理解了,原本荆州形势危急,人心惶惶,有了张允这一胜仗,正好可以用来安抚人心,鼓舞士气,更可以叫某些心思动摇的官员安下心来,老老实实的跟在刘表身边做事。
只是伊籍心中的欢喜只持续了不到三个呼吸的功夫,当他听到刘表已经上奏天子,要给张允请功封侯,伊籍差点直接喊出一声不可。
伊籍认为,虽然张允这一战挫败了纪灵,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荆州将士的士气,在这些方面的起到了作用,甚至还胜过了战事本身,但按照表面上的功劳而言,给张允请功封侯,实在是有些牵强。
倒不是说朝廷不给刘表面子,关键是张允封侯了,让荆州其他将领们怎么想?
伊籍已经想明白了刘表的用意,是想趁着这一次胜利给张允造势,将张允扶起来,让张允在名声上压过蔡瑁,黄忠,黄祖,以及文聘那些人,最终方便刘表彻底掌握荆州军权。
当然,肯定还有一部分因素,是刘表想要给荆州的将军们树立一个榜样。
刘表想的很好,却是忽略了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首先,张允是他外甥,在功劳不足,平日威望也不足的情况下,让他封侯,固然是给张允打响了名声,却也会给人一个任人唯亲的印象,根本起不到鼓舞人心的作用,反而会让那些将军们对张允心怀不满,产生隔阂。
这种情况在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荆州挣扎打仗,本就内部不稳,又有了这一出,伊籍总感觉刘表会因小失大。
伊籍当即就要劝谏,但他心中忽的一凛,刘表当局者迷,没想明白这个道理也就罢了,可荆州这么多官员,特别是最上面的那几位,哪个智谋都不比他差,他能看到的隐患,难道旁人就看不明白么?
想到这里,伊籍下意识的看向刘先,巧的是,刘先也刚好看向伊籍,两人目光触碰,刘先脸上略显苦笑,轻轻摇头,然后缓缓挪开目光,尽管没有直接说什么,但伊籍却是已经了解,定然已经有人劝过了,只是刘表没听进去罢了。
对于刘表近来越发刚愎的表现,伊籍也只能在心中徒呼奈何了。
轻叹一声,伊籍也没有开口劝,因为他知道,说了没用,特别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的。
这时刘表见伊籍发愣,便问道:“机伯为何不见欢喜?”
伊籍回过神来,露出笑容道:“籍实在是没料,张允将军竟然会有如此将才,一时想的入神,还望使君见谅。”
刘表哈哈一笑,道:“所以,你也知道了,张允已挫袁术锐气,只等之后与黄祖回合,两人合兵,以黄祖稳重,定然能够将袁术拦在安陆之外。”
“如此假以时日,袁术兵马必然疲惫,而襄阳兵马以逸待劳,找时机与黄祖里应外合,共同击之,何愁不能将袁术授受!”
“如此,那李易既然不顾大义,不愿出兵,便由他去吧!”
刘表摆了摆手,算是彻底表态,不让李易出兵参合了,其实,刘表心里还想说,赶走袁术之后,就掉过头找李易算账的,但想想这里人多口杂,便没说出来。
伊籍虽然觉得刘表的话有些不妥,但事到如此,而且,他也对张允多了几分希望,便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
伊籍没有反驳,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更累了。
刘表将伊籍送来的那块布帛放到了一边,忽然想到了什么,侧身问道:“对了,你可见到文聘?”
伊籍表情一滞,低头轻声说道:“籍先见的襄侯,得知文聘已答应到李易麾下为将,所以,为保李易答应出兵,属下就不曾再去联系文聘。”
“什么!”
刘表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顿时被羞怒取代,咬牙切齿道:“好一个李易,好一个文仲业,算是老夫看错人了!”
这种情况下,伊籍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才好,便躬身一礼,表示自己没能完成任务,感觉惭愧,然后就想以疲劳为借口退场,但在这时,一个侍卫忽然大步飞奔而入,对着刘表拜道:“启禀使君,张将军送来急报!”
“嗯?”
顿时,刘表也顾不得生气了,转头看着侍卫,眨了眨眼睛,心中惊疑不定,之前已经送了一次战报,怎么又来?
难道
刘表心里莫名生出一个非常糟糕的念头。
不光刘表,其他人也脸色不太对,没办法,众人对张允的信心真的是非常有限,虽然嘴上没说,但十个中有九个都认为那一场胜仗是张允凭运气打下来的。
刘先轻咳一声,起身向刘表拱了拱手,然后上前从侍卫手中拿过战报,打开看了看,很快便两眼瞪大,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随后又不着痕迹的往对面的一个人身上瞄了瞄,最后转身对着刘表露出笑容,大声贺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张允将军一日之内两战纪灵,两战皆胜,主公眼光,先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