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并未细说。”
“知道了。”
管家欠了欠身正准备离开,却不想庄青容却忽然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望了管家一眼道:“林管家,你在将军府服侍多少年了?”
林管家闻言一愣,却还是老实地回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已经十八年了。”
“哦,十八年了啊,也算是府上的老人了。”
“大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不知道为什么林管家总觉得有些看不懂庄青容了,明明不过是一天不见,但庄青容给他的感觉却好像是洞察了一切结局的先知者一般,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们与她不在一个世界一般,那么的格格不入。
庄青容手里还在把玩着那个金质贝盒,闻言浅浅一笑道:“哦,没事,就是觉得管家在府里这么多年,一定非常理解风水轮流转的道理吧?”
“!!!”
林管家闻言身子蓦地便是一颤,自从庄明泽离家以后,他为了讨好齐氏自然对真正的大小姐诸多无视,而且任谁都看得出来庄旬宠爱的是齐氏院落的人,而不是这个正统嫡出的大小姐。
可是就在一夕之间,府中格局却是都变了,齐氏永远都只能是个妾,而庄青容则会是唯一的嫡出小姐,这个家以后到底是谁说了算,那还真的不好说了!
林管家心里有千万种念头闪过,面上却是一点都不显,恭恭敬敬地低了低身子应道:“小姐教训的是,大小姐有什么要办的,以后尽管吩咐老林便是。”
等到林管家离开,庄青容这才收起了笑意,然后将手中的那个口脂贝盒放下了,心里却是震惊无比。
这句话是昨晚出门的时候陆之年教她的,她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直到这一刻管家的反应给了她答案。
比感激更先浮上心头的是恐惧,那是一种本能,即使她明明知道陆之年是为了帮助自己。
“小姐?”
鸣翠的呼唤让庄青容反应了过来:“何事?”
“既然中午要赴宴,您这额头上的伤……”
庄青容往镜中望了望,那伤口隐隐发红,因为她本身就白的关系,便尤为的显眼,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但是如此赴宴肯定招惹非议。
“取丹脂和描金笔来。”
“是。”
只见庄青容用描金笔蘸取了些丹脂在额上轻描几笔,顿时一朵红色的火焰便在额间出现,堪堪遮住了伤口,配上她今天的红衣红裙,更是多了一丝艳丽。
“就这样吧,鸣翠,你去将我的独幽琴取来,派人送去宁王府。”
“宁,宁王府!?”鸣翠吓了一大跳,想到之前庄青容抽了宁王世子腰带的事情,一瞬间福至心灵,连忙一把抱住了庄青容的手臂道:“小姐,宁王府要什么没有,恐怕看不上咱们这东西,而且盯着宁王世子的人太多,要是让人知道您送东西给他,恐怕会对小姐的名声有碍,私相授受什么的总归不大好。”
“你——不会是以为我看上了宁王世子吧?”
“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