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闻青容小姐在修习武艺,不如来比划一段助助兴,用剑如何?”太子陆席远假意岔开话题,像是给唐渊解围,实则是想要把庄青容也拖下水。
这点把戏,便是庄青容都能轻易地看穿了,也不知道还翻来覆去地用,是要耍猴戏吗?
“这算是太子的命令吗?”庄青容开口问道。
坦白直接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愣了一愣,包括陆席远自己。
“如果本太子说是呢?”
“那么就算太子殿下是将青容当做是个舞女使唤,那青容而已不得不从啊。”一句话却是映射了陆席远的昏庸。
陆席远气急,可名声已经被庄青容败了,不让她像个舞女一样助助兴,那他还真有些出不了这口恶气,就算陆之年不满又如何,至少这一次不像庄宁夏那样被抓住了明显的把柄,这种言语上的文字游戏,可说不上谁对说错。
“青容小姐说笑了,本太子只是想要给你一个可以展示自我的机会罢了,切莫自我贬低。”
“我修习的是鞭法。”
“鞭子太长,这里太小,伤到人就不好了。”陆席远说完抬了抬手:“来人,给青容小姐一把佩剑。”
“……”庄青容皱了皱眉,此刻她是完全确信了,这是陆席远和庄宁夏一起要找自己的麻烦,因为她对剑……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庄青容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佩剑,在触碰到剑身的时候,她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而就在她拔出佩剑时,那种恐惧更是瞬间袭上了心头,让她的呼吸都跟着急促了起来。
“别怕。”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却是忽然响起,庄青容听得清楚,那是陆之年的声音。
“我在。”
庄青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心里的冷汗还是没有完全干掉。
“把这里当做演武场,就像平日里一样,不管你发生怎样的错误,我都能挽救,信我。”
庄青容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陆之年,却见陆之年的嘴唇好像并没有动,但是她就是指导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就是陆之年。
庄青容将剑紧紧握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等到她再次睁开时,眼里的那丝恐惧和怯弱却是忽然消失不见。
只见她腾身飞跃,剑尖撩起,然后一个斜步旋转,银色的剑光便划出一道圆形的弧线,仿若一条即将出水的游龙;庄青容又忽然脚尖一点地面,忽然跃起,手中的剑也瞬间在空中划出了数剑,只见银光熠熠,好似那游龙腾飞空中;待她落地,却又忽然一个后旋,佩剑又右手教导左手,又从身后从左手交回到了右手,这个动作极快,带起的剑光仿若一朵花的绽放。
众人一时间看得竟是有些呆了,也不知道是谁带头敲着桌案打起节拍来,一个,两个,渐渐地人越来越多,那节拍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而庄青容却也舞的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看不到那人影,只有偏偏剑光。
“砰!”而就在最后那剑光最盛之时,众人却是听到了一声巨响,下一个瞬间众人便看清竟是庄青容执剑一把劈开了庄宁夏面前的桌案,而庄宁夏抄袭来的那首诗,也被这一剑劈成了碎片。
全场寂静,都瞪大了眼睛地望着场中央的庄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