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跃墙去了隔壁的晋王府。
守在暗处的婢女:“……”
完全想不通王爷的行径,虽说两座府邸相互挨着,但王爷金体尊贵,万不能这般浮躁行事呀。直接翻墙不成体统呢!
待赵澈走后,郁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宽慰道:“无妨的,赵澈什么也看不见,即便被他撞见我洗澡……也没什么的。”
……
赵澈回到晋王府时,影卫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隐入寝房,之后就是自家王爷的低喝声传出:“来人,备水沐浴!”
影卫:“……”
王爷今晚不是已经洗过澡了么?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出两个呼吸,就瞬间明白了过来。
少卿,几桶凉水就已经送到了寝房门外。影卫敲了两声门扉,就很自觉的退了下去。
然而,不多时,赵澈又叫了冷水。
众影卫的内心一片纳罕。
谁能劝劝王爷,如此太伤身了啊。
王爷大婚在即,万不能伤及了身体,再有一年之后,晋王府就该有小主人了,这个节骨眼下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北焱紧绷着脸站在寝房门外,等了良久,里面的人才道了一句:“进来。”
北焱装作一无所知,他更是装作没有看见自家王爷从隔壁棠姑娘那里回来后,就立刻洗冷水澡。
他走到赵澈跟前,离着尚有两丈之远的地方站立,声线平稳,恭敬道:“王爷,今日暗杀棠姑娘的杀手是死士,小九追到时,人已自尽,不过今晚并非他一人出动,应该还有同党。”
红九的武功绝对在那杀手之上,如果不出意外,定能将人生擒。
然而,北焱和赵澈都知道,红九恋战,定然是缠着杀手打斗,才致给了他自尽的机会,若是一开始就将人擒拿,并不会如此。
北焱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稍稍抬眼,就看见自家王爷身上只着雪色中衣,衣襟敞开,露出修韧健硕的体魄,白巾已经摘除,那双赤红的眸子正直直看着他。
北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他打了一个机灵,立刻垂下头去,缄默不语。
“王爷……”红九缩着脖子立在寝房门外。
他知道自己这次又犯错了,月银已经被罚的所剩无几,现在就盼着能在晋王府混口饭吃了。
少年殚精竭虑的看着自家王爷赤红的眸子,生怕他会罚他不准吃饭。
就在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家王爷的唇时,就闻赵澈低喝道:“明日不准吃饭!”
红九瞬间一脸的生无可恋,他不过就是打个架而已,王爷对他的惩戒太过残暴。
他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不吃饭?!
不吃饭长不高!
红九自认并没有犯多大的错,不过就是一个小失误,还是值得原谅的。
这时,赵澈起身,他行至寝房外,那双血眸扫视了一圈,看似仅仅针对红九,声音却是传到了其他影卫的耳朵里。
“记住!事关棠姑娘,没有小事!”
众人了然。
红九被罚也是人之常情!
王妃的事,当然要重视!
……
乔迁之宴的第二天,郁棠仍旧没有等到古天齐、白墨池、徐卫骞,以及慕容焦。
然而,她却等来了另一则消息,侍月疾步走来,道:“姑娘,您说的那四位刚才去了隔壁的晋王府,而且昨个儿他们四位也来了。”
郁棠:“……”
那四人为何去找赵澈,难道赵澈也知道自己和他们四人的关系?
郁棠蹙着秀眉,被铺天盖地的秘密压的透不过气来。
直觉告诉她,她离着真相仅差一步之遥了,她道:“马上吩咐后厨准备开饭,月儿,你一会……”
听郁棠说完,侍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姑娘,您为何让婢子先给王爷送菜,然后又原封不动的端回来?”
王爷对自家姑娘还不够好么?
姑娘难道是为了故意馋馋王爷?!
郁棠道:“照我说的做便是,快去。”
侍月虽是疑惑,但还是照办。跟在自家姑娘身边的小日子越过越舒坦,再也不像是在将军府时,天天要看人脸色过活。
“是,姑娘,婢子这就去。”
……
隔壁的晋王府内,徐卫骞是刚下朝不久,赵澈因为“眼疾”之故,近日皆在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