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吓了一大跳,“不不是的,是娘娘想太子了,必竟太子还小”
宇熠冷笑,“本王是太子的皇祖,永王也是,娘娘有什么不放心的?将来太子登基的话,也是本王和永王辅佐,娘娘是不是,也要将太子牢牢栓在手里,不让本王和永王接近太子?让他沾一身女气?还是你故意假传假话,挑拨本王永王和娘娘的关系?”
仆人吓得脸都白了,“不不是”
“不是的话,就前头带路去。”宇熠不理他,牵着太子的手,往前走去。
卢明轩没有去,他想到殷府的其他地方走走,却被殷府的仆人拦着了。
他冷着脸,只得又回了屋里。
屋外夜色渐渐沉了,因为没有宾客前来吊唁,所以没有哭灵声,只有阵阵和尚道士的念经声。
一切都很平静,却没法让人产生愉快的感觉,因为,夜的黑暗,可以遮挡许多丑恶的事情。
宇熠看一眼殷云舒的方向,脚步一转,跟着那仆人进了永王的房间。
贺兰刚才来永王的房间里调换素饭菜,可见,殷云舒已经警觉了,那个一如既往机灵的小女人啊。
“永王睡下了,看来,本王来晚了。”宇熠盯着趴在桌上的永王说道,永王的一个长随,则靠在椅上睡着了。
两人睡得死死的,跟泥一样。
殷府的仆人眨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宇熠牵着太子的手,走到屋中的另一处坐下了,说道,“那本王就和太子在此休息着吧,你可以退下了。”
仆人看一眼永王,又看一眼宇熠,点了点头,“是。”退出了屋子。皇后娘娘安排他的任务是,让永王拖着宇熠,不准宇熠四处走动。
如今虽说永王睡着了,但宇熠仍然陪坐在一旁,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吧?
这么一想,他马上回了灵堂一侧另一间屋子里,回复着殷鹂,“娘娘,熠王带着太子,在永王的屋里休息着,他不肯放太子走。”
殷燕怒道,“你就不会说,是娘娘一定要见太子吗?娘娘作为母亲,还不能见自己的儿子?熠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仆人吓一大跳,殷燕能这么说,他一个下人,哪里敢啊?
“这样也好,至少宇熠没有去找殷云舒。”殷鹂冷笑,“时间差不多了,近计划行事!”
仆人松了口气,“是。”
而宇熠呢,等那仆人一走,悄悄地将永王腰间一块代表身份的玉佩,给扯了下来。
他用力一掰,分成了两一块。
一块暗中藏于太子的衣兜里,另一块,则趁太子不注意时,递与了善良。
他朝善良用唇角说了几个字。
善良唇角抽了抽,捏着玉佩闪身离去。
殷云舒是假寐,贺兰也是。
而且,殷云舒的耳力极好,她已经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动静,有几个陌生的脚步声在屋顶上行走着,很轻很轻,一听便是训练有素。
殷云舒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终于要行动了吗?
贺兰伸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她的软剑。
不一会儿,屋顶上那几个脚步声,轻轻地落在屋前的台阶处。
站在门口的殷燕的侍女,向他们悄悄做了个姿势,告诉他们里面的人中了计,已经入睡,正是动手的好时机。只要他们冲进屋去,迅速制服那个会武功的丫头,然后勒死殷云舒,一切就大功告成。
几个黑衣人心领神会,提着刀一起往屋里跃来。
然而,他们刚刚踏入屋里,便听到一句冷冷的逼问:“你们是谁?!”黑衣人们一个个全愣住了。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沉着不惊的小姑娘,那眼神似刀子一般,令人胆寒。
殷云舒坐正身子,冷冷盯着那四个闯进的黑衣人,没有一丝的惧怕。
贺兰已抽出了软剑,立于殷云舒的身侧。
殷燕的也侍女愣住了,殷云舒的表情,哪里是中了药的样子?眼神清明,分明是清醒的状态。
殷云舒没有上当!
但想到殷燕下的死令,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当机立断,厉声喝道,“杀了她二人!”
原本被殷云舒的神情惊住的四个黑衣人,又一起提刀朝殷云舒和贺兰冲来。
殷云舒冷冷一笑,抬脚一踢,将桌子踢飞,桌子一倒,桌上的烛火灭了,屋里漆黑一团。桌上的一只小暖手炉,顺势朝四个黑衣人飞了过去,大约炭火掉出,惊得黑衣人步步后退。
与此同时,贺兰软剑一晃,直逼殷燕的侍女
屋里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阵阵的打斗声,还有男人挨打的惨痛声。
在黑衣人来到屋顶的时候,宇熠也察觉了。
他牵着太子的手,微微一笑,“走,皇祖带你到外头走走。”
小孩子都是爱玩的,只要能四处处走走,比吃美食还要令他心情大好。
屋外很黑,太子紧紧抓着宇熠的手,“皇祖,天好黑,什么也看不见呢。”
“你跟着我走便是了。”宇熠温和说道,说着话,手指一拍小太子的后脖子,太子便昏了过去,“善良!”
善良闪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