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阿妮,那是专门给你写的。”
“可管绿卉却会了。”云舒嗤笑一声。
“她记性倒是好,记了个大半,也总是利用这只曲子,找借口见我,问我曲谱,我当然不会给了。”
“所以,她就一直缠着你要?”云舒咬着小白牙。
“我也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接近管平武,借机查查那个奸细。”
“嗯,说的倒是那么回事呢。”云舒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阿妮,你刚才还说信我的。”宇熠又开始幽怨了。
“你带我去赴宴,我就信你。”云舒依旧笑眯眯着看着她。
宇熠:“”他又头疼起来。管绿卉盯着他看时,简直如疯子似的,云舒万一真的吃醋了,生气了?
如何是好?
“心中有鬼吗?还是借机行事,另有企图?嗯?”云舒踮起脚尖,力图让自已的目光与他直视。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宇熠妥协了,“好好好,带你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舒放开他,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挽发,“说好了啊,我是你的门客,云先生。”
“是,云先生。”宇熠伸手揉揉额头,头好疼。
和云舒商议好后,宇熠马上派了天真回复管平武,会准时赴宴。
天真走后,管平武笑着对管绿卉说道,“你还不快去准备起来?今天的机会,可着实的难得呢,终于将熠王请动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只等熠王那条鱼儿上钩。”管绿卉眼波生媚,得意一笑,“倒是哥哥你,好好的准备你的事情吧。妹妹的将来,可全靠哥哥的相帮了。”
“放心,咱们兄妹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管平武哈哈一笑。
开怀大笑之后,心中却在冷笑着,作着自已的盘算。
管氏有二房,大房的嫡子是管平南,不管是长相也好,还是才学也好,武功也好,他并不输于管平南,皇上的目光只瞧着长房,一直忽视着二房。
他几时才能出人头地?
管平武不服自已的命运,所以,他才要铤而走险一次。
成,将来便是封侯拜相,不成,大不了带着妹妹逃走。
二房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了,哪儿不是家?
管平武如是想着,盘算着,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得意。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太阳微微偏西的时候,宁园的宅子门打开了,宇熠和云舒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宇熠穿一身绣着暗纹竹枝图的浅紫色常服,墨发高束,戴着紫玉冠,手里捏一把白纸折扇,风流倜傥。
云舒则是一身灰色的布袍,易了容的脸上,贴着两撇小胡子,服下哑声丸后,俨然是个中年的老实书生。
为了装得像,她连手的皮肤也抹黑了些。
天真走在他二人身后,发现宇熠看向云舒的目光,带着嫌弃,他忍不住好笑,他家主子,是不是怕自已看多了女扮男装的舒姑娘,担心自已成断袖?
哈哈哈哈,有趣!
贺兰没有跟着,云舒另派任务给她去了。
两家隔得近,车马轿子什么的,完全用不着。
管府的宅子门口,候着管平武和管府的管家。管平武在晌午后,就一直等在这里,只等宇熠来了,好亲自接见。
这会儿见宇熠走来了,管平武马上从台阶上走下来,十分恭敬着朝宇熠走来,“熠王殿下?想不到熠王殿下也在宁园中。”
宇熠看一眼“中年男子”云舒,轻咳一声,“本王和云先生在京城见过面,算是熟人了,听说宁园被她买了去,特意来看她,管二少爷邀请本王,本王将她一并带了来,管二少爷不会有想法吧?”
管平武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云先生肯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呢。”口里说着奉承话,心里却在暗骂,他想法当然是有了,他宴请宇熠,是别有目的,现在多一个人,还怎么展开拳脚办事?
“那就好,本王放心了。”宇熠轻轻一笑。他要先将一军!
管平武说了声“请”,带着宇熠和云舒,还有天真,往后宅而来。
弯来饶去,来到一座厅堂前。
云舒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倒是幽静呢,“这地方不错,干些坏事,前院那儿也不会有人发现,是吧,管二少爷?”
云舒眨巴了下眼睛,似笑非笑看着管平武。
管平武脸色一窘,讪讪笑道,“云先生,宅子里有大量护卫暗守着,不会有事的,云先生可放心吃酒。”
云舒拱手一礼,“那就好,在下就放心了。”
管平武在前面走着,偶尔回头看一眼云舒,这位的眼睛,像在哪里见过?
云舒和宇熠,跟着管平武进了厅堂。天真走在最后,四周打量了下,也跟着进去了。
于管平武看不见时,天真朝宇熠摇摇头,用唇语说道,“没有异样。”
“再观察。”宇熠同样用唇语,无声地下着命令。
“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