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道,“姑娘,你的琵琶音,一般人是听不见的,她却说,咱们宅子里有人在弹琵琶,可见,听到琵琶音的人,一定是地道口对面的人。”
云舒冷笑道,“没错!这样看来,那个寻找我的人,便是那个手里有着魔琴的人!”
贺兰眸光一寒,“姑娘,我去把管绿卉抓起来,审上一审,包管她会说出来。”
云舒摆摆手,“叫天真来审,你嗓子不好,一说话就会露馅。”
提到嗓子,贺兰的神色黯然起来,虽然宇熠命人四处搜罗奇药给她治嗓子,但只勉强给发生,并不能流利的说话,而且,声音沙哑难听,声音太特别,这一张口,就会被人记住的。
她只好点了点头,“好。”
管绿卉又是失望而归。
到晚间时,管平武回来了,马上问起她查询的事。
“没查到会弹琵琶的人。”管绿卉沮丧地摇摇头。
“宁园呢?”
“问过了,宇熠是不会弹琵琶的,那个云先生说他也不会。”
管平武伸手摸摸下巴,疑惑说道,“那就奇怪了,彦无辞为什么会说,他听到管府附近有人弹琵琶?”
“哥,他在地道另一头呢,会不会是记忆出了错?隔得这么远,哪里听得到琵琶音?这不可能嘛!”管绿卉连连摇头。
管平武眯着眼,“但是他吩咐的事情,又不得不做,你明天再到更远些的地方问问,也许是有路过之人坐马车时弹过琵琶,后来又走了,只要有人弹过,就一定有人听到过,见到过。”
管绿卉皱着眉,“只好这样了。”
二更天。
管府四处静悄悄的,护卫们都藏于暗处,做着警戒。
只偶尔看到两个值夜的仆人,提着灯笼,打着哈欠而过。
这时,有一个矫健的身影,翻跃进了宅院。
一个护卫似乎察觉了,忙回头来看,但还没有等他看清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人咧着一口白牙,嘿嘿一笑,身影一晃往宅子里的深处而去。
管绿卉看了会儿书,在丫头的服侍下,退了衣衫,上,床睡觉。
丫头放下帐子,端走了烛火,进耳房去了。
管绿卉白天拜访邻居走累了,这会儿又困又累,打了几个哈欠后,眼皮就睁不开了。
差不多快要睡着时,有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管小姐,晚上好呀。”
男人!?
管绿卉的瞌睡吓跑了,她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瑟瑟发抖看向床前。
朦朦胧胧间,她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床沿,似乎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你是谁?”
天真咧嘴一笑,往床里爬来,“我便是我呀,我是个男人。”
管绿卉想哭,她知道来的人是个男人,她问的是什么人啊,“你想干什么?我哥哥可是这城里的守将,你敢对我非礼,我哥哥定不会饶你。你识相的话,马上走!”
管绿卉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大声喊叫,可这样一来,她屋里进了男人的事,不是嚷得人尽皆知了?
昨天白天闹过一次男人闯进屋里的事,今晚又来一个,人们笑话她的话,她不要活了。
“唉,我也不想干什么,特别是毁人清白的事,我一向只对漂亮女人下手。至于管小姐你,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下手。”
只对漂亮女人下手?言外之意,她不漂亮?管绿卉差点气死过去,她不漂亮,那闯她屋子做什么?
“我给你钱,你你快走!”管绿卉咬着牙,瑟瑟发抖。
天真心中冷笑,昨天白天的大胆,上哪儿去了?怎么不敢再嚣张了?
“钱,我不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走,你若是不说或是糊弄我,我不走了,我就睡你床上了。等你想起来了,我再走。”
睡在她的床上?她不要活了。
“你你想问什么?”管绿卉吓得身子绷紧,忐忑问道,希望不要问刁钻的问题。
“为什么到处打听弹琵琶的人?谁叫你打听的?说实话!”天真往床里侧,缓缓爬来。
管绿卉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吓得嘤嘤嘤地哭地起来,“是我哥。”
“你哥?”天真眯了下眼,“你哥是个武夫,他懂琵琶吗?没说实话!想我睡你身侧吗?嗯?”天真冷笑。
“别!我说,我说”管绿卉小声地呜咽起来,“是北蒙狼主叫我哥找的,我哥事多,便叫我帮着寻找。”
“北蒙狼主?”天真惊讶了,管氏兄妹果然跟北蒙狼主有勾结,他冷笑道,“你在骗我,北蒙狼主在北狼呢,怎会对你哥哥下命令?你们是怎么见面的?”
管绿卉可不敢说出地道的事,那可是她和哥哥的逃生路,她眼珠了转了转,“一个蒙面人送来的信,叫我们查找,他说他是北蒙狼主的人,若是不帮着寻找,就会马上攻城。可知府大人的药材还没有收齐呢,这时起不利于开战,我哥哥为了大局着想,只好同意了,再说了,只是寻一个弹琵琶的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就敷衍了事同意帮着找。”
“原来是是这样啊。”天真冷冷一笑,“我会去查真伪,若是说了假话,我可会回来的哦。”
帐了一晃,天真的身影消失了。
管绿卉坐在床上静了好半天心神,这才喊着侍女,“来人,来人!”
侍女端着烛台,推开房门脚步匆匆跑过来,“小姐,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