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事,就是气的。”云舒微微一笑,“我已经完全掌握了鬼琵琶的技巧,我没事呢。”
“你脸色不太好。”宇熠看着她,“真没事?”
“没事。”云舒摇摇头,伸手握着宇熠的手,看向水晶棺中,目光幽幽说道,“阿熠,将来我们,不要有误会,不要被第三人搅和我们的感情,好吗?”
雍帝和云凤凰,本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出了个长岛鬼姥,让二人离了心。
虽然到末了,两人又和好了,但是经过了一些事情,两人的身体变差了,本来可以白首到老的,结果却是英年早逝了。
“不会有第三人,阿妮。”宇熠将她搂在怀里,“不可能有的。我十一岁时见到你,心里眼里就只有你了。”
云舒看着他,只见宇熠的目光幽幽深深的,仿似要将人吞噬进去似的,深不见底。
她噗嗤一声笑了,“这算誓言吗?”
宇熠一本正经地点头,“当然是。”
云舒的目光,挪向水晶棺中,翘起唇角促狭说道,“阿熠,这里有我的生身父母,你说的话,他们可全都听着呢。将来你若是食言了,他们可会找你的。”
宇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不怕任何人来找,因为,你所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云舒抬头,望进他的目光里,浅浅而笑,“好,我信你。”
离开翠屏山,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天边露了点鱼肚白。
两人避开宫里的暗卫们,回了金城王府。
云舒和宇熠,不在宫里的金凤苑住的时候,落脚点就在金城王府里。
二人回了自己的客房,沐浴更衣后,天就大亮了。
贺兰在正屋外的廊檐下说道,“姑娘,蓝公子,王爷问你们起了没有。”
两人住在同一个小院里,一个住东厢房,一个住西厢房。宇熠在北蒙的化名是蓝公子,这是他母亲的娘家姓氏。
房间里,云舒正往头发上插发簪,回了句,“好了。”她走过去开了正屋门,宇熠换了身月牙白的长衫,从另一间屋子里走出来。
贺兰看一眼这个,看一眼那儿,眨着眼,一脸的促狭,“怎么从两间屋里出来?”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就该住一屋似的,这是哪儿?这是北蒙金城王府,他们是客人,能胡来?云舒黑着脸,“死丫头,你胡说什么?我们一人一间屋子。我们是客人。”
贺兰伸手托着下巴,点着头,“哦”尾音拉得长长的,越发笑着道,“要是不是客人的话,我是说,要是在别的地方,比如宫里的金凤苑”
“你这月的月银钱,不要了?”云舒弹了弹袖子,横了她一眼。
贺兰干干一笑,“要的要的,没钱我怎么过日子?哈哈哈,我随口一说,你别那么小气么?咱俩谁跟谁的?”
“这一大早的,王爷找我们有什么事?”宇熠当先走出了屋子,走到廊檐下。
“王爷请你们过去一起吃早饭,另外,说是有事情商议。”贺兰说道,同时,扬了扬唇角,笑着道,“肃王昨晚死了,王爷大约是和你们说这件事情的。”
原来消息已经传开了,这么早。
云舒点头,“嗯,我们这就去。”
到了金城王府的上房,云舒看到,金世王父子和彦无辞都来了,正屋中的大桌子已经摆开,桌上摆满了北蒙的地方特色小吃。
“蓝公子,舒儿,来来来,等你们半天了。”金城王殷勤地朝他们点了点头,亲自给他们挪椅子。
“谢谢王叔。”云舒笑着坐下了。
“王爷客气了。”宇熠落了座。
吃着早饭时,云舒问了金城老王妃的情况,“王叔,婶祖母昨晚睡得可好?”
从琵琶音中得知,老王妃和云凤凰是一个家族的人,难怪金城王府向着云凤凰,一直帮着她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为了拿下肃王,将老王妃的整寿宴都破坏了,云舒很是过意不去。
“她好着呢,老人家经了不少事情,昨天那点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金城王笑呵呵着道,“你呀,别放在心上了。”
“一会儿我去看看婶祖母。”云舒说道。
宇熠,“我们一起去。”
云舒歪着头看他一眼,“好。”真是做什么,他都要跟着了?
大家吃罢早饭,仆人撤走碗筷后,金城王这才敛了神色,说道,“今早宫里来了消息,肃王在宗人司里暴毙了。”
云舒和宇熠对视一眼。
金城王世子说道,“宗人司里,有我们家里的线人,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肃王是被人杀死的,脖子上有一个针孔。针孔周围,青黑一片,四肢也是僵硬的。”
“会是谁杀的他?”彦远笙好奇问道。
云舒这时候,忽然笑了一声,“消息没有公开,但皇上和宗人司一定已经知道了。王叔,四堂哥,你们不必查了,我和蓝公子知道。”
除了宇熠,金城王父子和彦远笙,一起看向云舒,“谁杀的?”
“天师。”云舒翘起唇角,冷笑一声,“昨天二更天的时候,我和蓝公子潜进宗人司,打算问问肃王,他和天师密谋的事情,正巧,看到早一步到了牢里的天师,她和肃王起了争执,没一会儿,肃王倒地上去了。等她走后,我们进了牢里,发现肃王已经死了,而且,还留下了一封事先写好的血书。”
“血书在这里。”宇熠从靴子一侧,取出那封肃王的遗书,“他压在身子底下,天师轻敌,没有发现。显然,是想临死时报复下天师。这二人,是在狗咬狗了。”
金城王接在手里,看起来,没一会儿,疑惑问道,“翠屏山秘密?是什么秘密?”
“那里藏着先帝先后的墓穴,天师一直在寻找着。”云舒说道。
“墓穴?传说原来是真的。”金城世子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