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嬷嬷说道,“熠王殿下,这种荷包,不是熠王殿下经常配戴的吗?怎会说不知道?”
“这是睁眼说瞎话呢。”薄老夫人一笑,“也难怪了,会有卢大学士写反诗的事,会不会是熠王,不满现在的身份了?想反了?”
“薄老夫人,请慎言。”云舒厉声说道。
“哦,还有舒公主。”薄老夫人得了薄太皇太妃的暗中授意,越说越得意,“舒公主并非我赵国人,所以,太子若出了事,岂不更合心意?借着熠王准王妃的身份,颠覆我赵国皇权,是也不是?”
越说越离谱了,有人很不满地望向薄老夫人。
护国公林夫人当下就冷了脸,“舒公主光明磊落,用得着用这种阴谋的手段?”
“那谁又知道呢?反正这会儿,太子殿下人事不醒了。”薄老夫人冷笑一声。
李御使的夫人,也看不下去了,说道,“太子殿下并没有昏迷不醒,服了太医的药,已经醒了过来。”
薄老夫人轻哼,“醒了又怎样?毒已攻心了。”
“太皇太妃娘娘,既然证据已查到,请将熠王和卢云舒移交宗人司审查!还太子一个公道!”几个薄家的人,还有几个臣子夫人们,一起嚷了起来。
护卫国夫人和李御使夫人,一起焦急地看向宇熠。
“熠王殿下?你快说话呀?”
记忆中,宇熠并不是一个混沌的人,怎么今天被人诬陷了,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那种?
还有卢云舒,更像是不关自已事一样的,默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大家。
这二人今天是怎么回事?
卫夫人和卫清影也是焦急不安。卫夫人走到宇熠的面前,“阿熠,快说话呀,说那荷包不是你的。再不说话再不说的话,就要进宗人司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卫清影瞥向眼云舒,怒着脸冷笑道,“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这时候就哑巴了?”
云舒淡淡看向卫清影,“说什么?”
“说什么?”卫清影气得差点倒地,这个云舒,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简直是个糊涂蛋!“熠王哥哥难道不是你未婚夫么?”
“所以我相信他,能处理好自已的事情,是不是,阿熠?”云舒笑微微问着宇熠。
“没错。这荷包不是我的。”宇熠淡淡说道。
卫夫人松了口气。
卫清影说道,“可所有人都说是你的。”
宇熠看一眼卫清影,“你的丫头呢?”
卫清影一怔,问她的丫头做什么?“在哪,巧福,过来下。王爷找你们。”
“熠王殿下是不是不敢去宗人司接受询问?才这么拖延的?”薄老夫人又是一声轻笑。
“薄老夫人,你这么咄咄逼人,不想熠王殿下说完话,是什么居心?”云舒清冷的目光扫过去,厉声说道。
众人一怔,一直温柔,软语的云舒,终于说了狠戾的话,这眼神,也太可怕了。
薄太皇太妃十分的不喜,心中生起厌恶,因为这眼神,很像顾云旖的。
她木着脸开了口,“婶母,熠王的样子,像是有话说,那就让他说吧。你这般不让他说,倒像是要欺负他的样子,不像个做长辈的。”
“是,娘娘。”薄老夫人点头,不说话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宇熠。
“熠表哥,巧福来了,你想说什么?”卫清影问道。
“把去年本王赏你的荷包拿出来。”
巧福眨眨眼,“啊,是是。”她掀开上襟,从腰间一个荷包里,摸出一个荷包来,捧在手里。
“看到了吗?丫头也有。”宇熠目光凉凉,冷声说道。
众人不解,什么意思?
不过,这荷包怎么会和刚才装有竹叶桃花粉的荷包,是一模一样的?
护国公府的林夫人,是将门夫人,见多识广,她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宇熠,要开始反击了。
她便笑了,说道,“熠王桌子底下的荷包,是熠王殿下的,那丫头的呢?”
薄老夫人冷笑,“也是他赏下的,你没听他说么?再说了,诚毅伯府,是熠王殿下的姨父家,是一家人。”
“慈明宫看门的小春子呢?还有玉福殿的扫洒的瘸腿老太监呢?来个人,叫他们过来。”宇熠淡淡说道。
“去传话。”薄太皇太妃沉着脸说道,她心中嘀咕着,怎么回事?宇熠想搞什么?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跑走了,不多时,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被喊来了。
二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跪拜下来,不敢抬头。
宇熠说道,“不是找你们找麻烦,别吓得跟什么似的。把本王赏你们的荷包,拿出来。”
要看荷包?做什么?二人不解,但还是照着做了。
“是,王爷。”
各自拿出赏下来的荷包,递给宇熠看。
其他人,越发惊异了。
云舒扬唇一笑,“咦,他们也有呢,王爷,你到底赏下了多少这种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