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姬茫然不解“我当然在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迦叶却紧紧抱住余姬,不再说话。他埋首余姬的颈窝,深深吸着余姬身上的香气。眼里的眷恋跟不舍,交织在一起。
余姬被他抱的太紧,却舍不得推开他。好像,就应该是这样。他们曾经紧紧相拥,深深眷恋彼此的温暖,在漫长的黑夜中,依靠彼此取暖。
“阿余,这一次,信我可好?”迦叶的话在耳边想起,余姬本能点头答应。“信你,我一直都信你。”
庄睿从恐惧中醒来,这梦境中的画面让他害怕,这是什么?为什么他一直梦见余姬跟迦叶的婚事?他们要结婚?不,不会,余姬怎么会这样做?
可是,直觉告诉他,那是真的。梦境里的两人,是年少时的模样,带着欣喜,像一对小情侣一样,筹备婚礼,等待新生活的到来。
庄睿想起前世那段时光。
那一次,他跟余姬在人间游历,在那个瘟疫的村庄,两人躲避屠村的官兵,走散了。他开始不断寻找余姬,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他不信,回到天庭,求助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却说,余姬会自己回来的,让他耐心等上些时日。
这一等,就是一百天。
他在菩提老祖的洞府住下,日日在门口的大树上张望,等待余姬归来。终于有一日,余姬回来了。天上一天,人间一日。这一百日,便是人间一百年。
余姬回来后,看着好像没有不同,但是庄睿就是觉得,她哪里变了。后来他才明白,从前不懂七情六欲,眼睛透彻的余姬,眼里竟然有了哀愁。
那是,心里有**有情感的人类才会有的。余姬,是瑶池里生出的神,天地所造,来历成谜。就是天帝,也不清楚余姬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他们只知道,余姬的灵魂是不完整的。她的神识里,没有七情六欲。只有对未知世界的茫然跟好奇,情也罢,恨也罢,她都没有。
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余姬铸成大错,成了神界的罪人。
这婚礼是什么?是那段失踪的岁月发生的事吗?庄睿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担心,余姬恐怕要走曾经的老路,旧事重来。
上一次,她已经将自己逼到这般下场。这一次,她将如何?
不,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迦叶,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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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依搜索王布的手机,想要通过gps定位他的位置所在。不出所料,手机关机失踪。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博物馆的。
王布虽然从事雕塑,但是却学的是考古,真门研究瓷器雕刻之类的古玩。在博物馆里,大家都叫他雕刻通,古往进来,各种雕刻作品,他如数家珍。
“小王这人,性子虽然内向一点,但是的确是个好孩子。技术本事过硬,很多我没考虑到的问题,他都考虑到。为了技术更精进,特意去拜师,学习雕塑,雕刻。这要不是真喜欢,委实做不到这份上。”博物馆馆长秦叔笑着接待了庄睿等人,为他介绍自己印象中的王布。
“那昨晚王布为什么回到博物馆?”王广好奇问道。
“哦,是这样,昨晚有位客人,是我的朋友介绍的,说手里有个物件一定要找人鉴赏一下,我想着,这瓷器雕刻这方面,王布最专业,便找他来鉴定。可是.....”秦叔说到这里,顿住,似乎想到什么。
“怎么了?”庄睿疑惑看他,不知他的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我介绍两人认识以后,便离开了。后来我听值班的门卫说,两人在我走后十几分钟,也相继离开。到今天,都没有来上班。”秦叔的话,让庄睿等人诧异,这样说来,王布昨晚很可能就失踪了?
“有监控吗?”王广指了指墙上的监控问道。
“有,我现在就让保安调出来给你们。”秦叔笑笑,领着两人到达保安室,让值班人员调出昨晚的监控。
保安将昨晚的监控调出,众人清晰看到,王布跟那人离开的时间,是晚上9点。画面上,清晰看见王布的身影,可是另外一个客人,却戴着帽子围巾,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容。
“这客人是你朋友介绍的?你认识吗?”庄睿莫名对那人有种熟悉感。
秦叔想了想,忽然惊异道“奇怪,我为什么想不起那人的样子。”
庄睿跟王广对视一眼,都察觉到异样。“怎么会想不起?你那朋友呢?总知道来历吧?”
秦叔惊醒,拿出电话拨打好友的电话。“老刘啊,你昨晚介绍来的那个朋友是什么人?”
“什么朋友?你在说什么?”电话那头的人诧异道。
“就是昨晚,你介绍过来,说要我帮着鉴定东西的那位朋友啊?他可是拿着你的名片来的,你老刘的名片,一般人可拿不到。”秦叔调侃老刘,这人,也算是知名书画家,一般人都不带搭理的,更别说拿到他的名片。他要不是看在老刘的名片上,也不会那么晚了,还亲自招待客人。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介绍人去找你啊,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说傻话呢!”老刘脾气不好,毫不客气数落他一顿,挂了电话。
这下不止秦叔,连庄睿等人都吓到“照你的意思,王布岂不是危险?”
跟不明来历的人离开,再也没出现,而黄先生直接死在卧室内?这是为何?
秦叔已经开始焦虑“警察同志,你们可要帮帮忙,赶紧把人找到,否则,我这.....我这简直难辞其咎啊!!”他介绍人家认识,王布信任自己才跟那人离开,这可好,一夜不归,下落不明。而黄老又死在自家卧室,王布居然成为最大嫌疑人。
这.....这真是要出大事了。
“秦馆长,您先别着急,也许王布只是手机关机,睡过头了,毕竟昨晚招待客人那么晚。”王广安慰秦馆长,可他自己心里都不那么肯定。
“您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我们去找找看。”庄睿打断秦叔焦虑不安,打算去王布的家亲自查看一下。
“这....”他想了想,忽然道“馆里的小何知道,他之前去王布家帮忙搬过东西,去过一次,我现在就让小何带你们去找人。”秦馆长焦急,即刻打电话,叫来小何帮忙。
小何是个戴眼镜的男子,人挺瘦,一听要去找王布,也没多问,即刻便跟着警察上车,去了苏和路。
“这地方我只来过一次,王布的性子比较内向,不喜欢请朋友到家里做客。加上他又是外地人,租的房子,所以,从来没招待过同事到他家。”小何指着路,让王广开着,一边走,一边说着王布的情况。
“在你们同事眼里,王布是个什么样的人?”庄睿忽然问,在王布的师兄弟眼里,那就是抢夺师傅资源的人,是竞争者,他们眼里,全是嫉妒。
小何笑笑“王布这个人,不太爱说话,性子稍微内向一些。可是实力绝对是第一的,在瓷器雕刻这一类别上,我们馆里谁都比不过他。这一点,大家还是服气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这个人,感觉很神秘,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好像除了这些雕刻跟瓷器,他眼里就没有任何东西了。平日里同事聚会什么的,能不参加就不参加,就是参加了,也一直不说话。大家都取笑他,是个闷嘴葫芦。他听了,也不在意,笑着由人家说。这样说来,性子还是不错的。”小何提到王布,显然客观许多,没有那几个师兄弟的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