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尖触到酒杯的那一刹,杯子正了,狂风骤息,仿佛是电影院里正在播放到高/潮的情节却突然停了电,一切骤然黯下。
颜芮下一秒钟立刻意识到,不是电影院里的灯关了,是观音罩着自己的晕黄色神光,暗了。
暗下的灯,又亮了起来。
店门外黑洞洞的,一只黑猫守立在收银台前,分不清哪里是外,哪里是内。
我从晕厥中清醒,影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过来站好,开始营业了。”
什么,过了这么久,居然才是开始营业?
我不可思议的望了望货架上早已归位的针织衣服,它端端正正的摆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离位过。
“它就是颜芮?”不敢走到货架边直接问它,只有走向收银台问影。“头好痛,我觉得我好像晕睡了好久……”我的意思是应该关门让我回房睡觉了。
“半个小时而已。”影冷冷的语调毫无感情的说道:“你头痛是因为你体质太差,白阮的话就从来不会痛。”
怎么能拿我跟白阮相比呢?我瞪它。它似乎也觉比喻不妥,没有继续嘲讽,转而说道:“你自己不去问它?”
“我……不敢。”
“你不是便利店的代管人吗?”某猫怒瞪。
“但我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
“便利店的管理者从来不平凡”
“可我只有16岁。”
“这不是理由”
“但我胆小。”
“这我早就知道”
“知道还问?”
某猫无语凝噎。
沉默了半晌之后,影重新发言。
“知道它为什么在便利店里吗?”
我摇摇头。
“是白阮将它捡回来的。”
“她……终于还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