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西方。
东方,西方。
东方是主,西主是属。
东方是升,西方是落。
升?落?
生?死?
是西方
如果秘师那家伙是用来做坏事的,必然不会把人埋在有“生”力的地方,时间有限,所选的一定不能出错。就算出错,说他脑子秀逗了反着做事的可能性也极低。
既然他秀逗的可能性极低,那么我选西正确的可能性也就相对极高。
不论如何,先赌了
我抄起铁铲子快速到跑到没有墓碑的土包子一方,朝着泥土上就是狠狠的一插。
泥土果然是松软的。这是最近刚被松动过的痕迹。
由于挖坟的过程实在太过轻松,那些覆在上面的土松松落落的,就仿佛只是洒在上面的一样,我不由的一边挖一边想到,该死的变态,他该不会在将“哥哥”埋下去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又把他挖出来吧。要不这土怎么会这么松呢?
我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无聊闲出来的猜测,竟然猜对了。
秘师种蛊毒,却不是种一次就能完成的。尤其是天生就具有神秘力量的人,其自身的体内一直留存着的神力,会自行的为体主进行排毒清理。秘师想要以这具尸囊来控制灵魂,又怎么会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清隽中透出无邪的脸,紧紧闭着眼,睫毛的长度让人瞧了就开始期待那双眼睛睁开后是一副怎样旖旎的画面。
鼻子的形状非常完美,鼻梁很高,如山丘起伏。
唇的薄厚适中,略为抿着的嘴角显露出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但在这冷漠的背后,他光洁秀美的下额线条与小巧伶俐的耳垂又勾勒出了一种淡淡亘久的孤寂。
我忍不住想一俯下去亲吻那一抹孤寂,但又怕如此一举会惊动了他的灵魂,亵渎了他的高贵。
我想我是不够资格去做这个事的。
当黑色的泥土被拔开,“哥哥”的尸体如期所至的出现在我眼前,一刹那间我仿佛忘记了世界上的所有事情,脑子中盘旋的便只有这一件事情。
细细的观察他,用视线去抚慰和心疼他。可是一会儿之后,我发现连这样用视线来做出的抚慰,我也不够资格。
正自黯然失神的当中,我的身后传来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
那味一下子冲入我的鼻腔,立刻变得强烈而且刺激。我的泪腺毫无预警的被刺激到了,眼泪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