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瞎猜一次看看,俺老张就是觉得韩遂那老家伙要吃大亏!”张飞提起韩遂的与其颇似蔑视。
“怎么,这么看好夏侯渊,不是因为他是你张老三的叔岳吧!”刘宪说了句玩笑话,可从他心底里也同样是感觉着——韩遂是吃大亏了。
不过这不是完全的瞎猜,而是根据正史。因为他隐隐的还记着,正史中的夏侯渊似乎在汉中战死之前超牛叉了一阵子,地点就是在雍凉,对象就是马韩(马超、韩遂,不是马腾和韩遂)。
不待张飞瞪眼,刘宪自动把话题转到了正题。“翼德,你觉得韩遂、马腾的胆量、品性如何?真就会在咱们和曹操厮杀正烈的时候全力进攻夏侯渊,给阳平关解围?”
“马腾性格倒是爽快,韩遂——”张飞摇了摇头,“这老家伙心里面贼精,一点硬岔都不想碰,依俺老张看,他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全力进攻夏侯渊。
毕竟夏侯渊手中还有五万兵马,又都是精锐,就凭韩遂现在的兵力搞不好还会被咬上一口。”
“那要是韩遂不想进攻夏侯渊,夺回榆中,诸位感觉,马腾会傻傻的再从姑臧跑回来联系韩遂共击夏侯渊么?”
“不可能。”黄忠第一个接道。“马腾性格再是豪爽,再是讲情义,他也不会笨到傻到这个程度。”
“若真是马腾转回的话,那他就活不到现在。”乱世之中,君主可以对臣下讲义气,可君主绝不可以对另一个君主讲义气。那是自取灭亡,魏延第二个接道。
“要是这样的话,不就是排除掉马韩再度联手攻打夏侯渊的这一可能?如此西线战事就只可能是韩遂与夏侯渊之间的一战。那岂不意味着韩遂大败的可能性极大?”陈到略一皱眉,疑声说道。
“这倒也不一定。”刘宪端起酒盏也一口饮尽,“韩遂可还有七万骑兵的。从榆中到金城,中间有的是打野战的机会。旷野之中,七万骑兵对阵五万步骑,谁胜谁负,神仙也难断!”
这还是因为夏侯渊部都是曹军精锐,若是寻常兵马的话,论实力,五万步骑那里比得上七万骑兵。
“夏侯渊之前一战失了陈仓,被贬官三极,退到了典军中郎将,心中必然是窝火。曹操加了他军师,让他全权负责西线战事,以他秉性,难免不会趁机生事。”刘宪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放到了自己身上,心理面也肯定是憋气,瞅准机会打一仗,不管怎样先捞一把战功,把军职再升上去才是第一。
夏侯渊又是全权负责西线,他不趁机会大打出手才是怪事。
“金城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我军埋下的细作、密探必然会有情报折返,估计也就是这一两天吧!”刘宪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竹筒倒豆子,言无不尽了。这剩下的到底该倾向谁胜谁负,那就是一人一个看法了!
“吃酒——”房间里静了一小会儿,每人都在心理面想了又想,张飞想来想去是挑不出夏侯渊的太多优势来,也不认为韩遂有那么高的水平大败曹军,心里嘀咕道:搞不好就是个两败俱伤。
心理面“拿定”注意,张飞马上就耐不住了寂寞,酒桌上么,一桌子人静悄悄的干啥?
“好,吃酒——”刘宪跟没心思去想这个,反正过不多久就会知道答案。
“喝——”
“喝——”
清脆的酒盏碰撞声中,一坛好酒不多时就见了底。“再来一坛——”
二十斤重的酒坛,换成后世的市斤就是十斤,去掉酒坛的重量,七条大汉,每人才划上一斤,那是屁事都没。
酒水度数还是太低!
“报——”属衙别院,酒水自然管够。这里面坐的七人,那一个都不是这别院主事能够招惹的,随即又一坛奉上。
就在第二坛酒吃到一半时,门外响起了一声通禀声,“诸位将军,主公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