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鄯善北境直插南河城,虽然焉耆国已经被刘宪的频繁遣使给模糊了目光,但当刘宪率部突进焉耆国内镜的时候,他们还是反映了过来。只可惜因为被之前的假象所迷惑,焉耆王并没有因为汉军的举动而下令召集散居各地的兵马,以至于被刘宪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国都受胁,却还有过半数的兵马散居在国内各地,也因为怕在来援的路上被刘宪各个击破而各城的兵马只能先联合一处,再向南河城方向推进。
“这就是南河城?”望着眼前比之扜泥城整整小了一号的城池,刘宪有些难以相信的问道。同样是强国的国都,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上将军有所不知,这南河城是焉耆人自己建造的,跟我国的楼兰城规模相当。而我国的国都扜泥城,建造之初却是特意从大汉聘请了不少工匠前来指导的。”黎涸笑着为刘宪解释道。
当初傅介子刺楼兰王安归,另立亲汉侍子、安归之弟尉屠耆为王,便改国号楼兰为鄯善,并且另择新都也就是现在的鄯善国都城扜泥城。尉屠耆为了将扜泥城建的漂亮,特意上书汉昭帝从长安聘请了数十名工匠参与扜泥城的建造,是以到了今日,扜泥城身上依旧打着牢牢地大汉风味,同时在规模和城内布局上,比之西域其余诸国的都城都要明显胜出一筹。
“就这等小城,我五千步军一日之内即可拿下。”傅彤挥刀点向不远处的南河城,两眼微眯中言语里满是不屑。但他的话并不是大话,以西来的这五千刘备军步军的配置,随行的有投石车以及不少的冲车、井阑,想要在一日之内拿下眼前的这座小城确实不难。
刘宪心中彻底放松了下来,这样的一座小城只要后面的步军大队人马赶到,想要拿下它还不是易如反掌。“好了,攻城不是骑兵干的活,监视住就行了。四面放出探骑,严密注视焉耆国各路增援人马,不得放过一队。”
“是,上将军。”
邓芝所部比刘宪的前军也仅仅是晚了一天时间,当一万九千步军赶到南河城下的时候,三万兵马的联营完全将南河城包裹在其中。
夜幕下,刘宪缓步迈出了中军大帐,遥望远处灯火通明的南河城城头,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
似乎只要轻轻地一握拳,就可以把南河城磨成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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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上将军,敌军到了。”傅彤策马跑到刘宪身侧禀告道。南河城的攻城战在两刻钟前就已经正式打响了,先在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挡住外来的焉耆国援兵。
刘宪回头望了一眼厮杀愈演愈烈的南河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传令全军,展开阵形,准备突击。”
当面之敌似乎是集结了南河城外的所有焉耆国兵马,人数已经超过了一万人,并且全是骑兵。
战鼓声轰然响起,激昂的鼓声震裂长空,直冲云霄天外。
刘宪端坐在战马之上,望着远处滚滚而来的千军万马,听着雄浑激昂的战鼓声,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瞬时从他的胸中升起。
“焉耆国——”刘宪心中默念道,“今日一战后,你就会再也不复存在了。”只要骑兵对决能够拿下,南河城也自然不成问题,照此两番重创,焉耆国已经失去了立国根本了。
“杀——”三尖两刃刀斜斜一挥,刘宪猛的大声一喝。
战马奔腾的轰鸣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逐渐扩大的声浪渐渐掩盖住了一切。时间不长,整个大地都在开始颤抖,尘土遮天蔽日,再也看不见碧蓝的天空。
随着两军相遇,一声惊天巨响过后,大战拉开了序幕。
傅彤亲自带引着五千刘备军铁骑,以锥形阵形,象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直扎进了对面焉耆军队的心脏。焉耆军的骑兵大都是生活中养就的,就好比羌人一般,他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虽然没有像刘备军骑兵一样经受过系统训练,但他们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游牧民族骨子里的彪悍和勇猛驱使他们一往无前,无惧无畏。
杀——
面对着联军的冲锋,焉耆军队用一种丝毫不退避的强硬态势立刻展开了反冲锋。两军两万余骑迅速绞杀做了一团。
五千刘备军骑兵,绝对优势的装备水平让他们在白刃搏杀之中占据了不少的便宜,在傅彤的带引下,五千刘备军铁骑以惊人的速度刺进了焉耆骑兵当中,大有将焉耆兵马一破两开的架势。
“挡住,给我挡住他们。”焉耆国的却胡侯乌溪大声向着手下士卒吼叫道。自从得知汉军攻袭国都之后,他就竭尽全力的筹措兵马以备救援南河城。今日算是与汉军的第一战,乌溪本准备能一战破敌,然后大军袭扰攻城部队的后方,以减轻南河城的压力。可就现在看,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汉军的攻击是出乎意料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