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用双手扶着石块,想要把意念中的那个字磨平。
双手用力一推、一拉,我就听到手里的石块竟然尖利地惨叫了一声:“好痛啊”
然后玉珍她们仿佛是专门来捧场的一样,齐声痛哭起来:“你死得好惨哪”
我微笑着自言自语:“逗逼们,相信我,你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然后就一下一下地打磨手中的石块,不时还抄把水起来洒一洒,润滑一下省点力。
在玉珍她们的干扰之下,我的磨制工作断断续续,不过总算一直坚持着,没有停下来。
我把这个丑到极点的静字磨到完全看不见,感觉用了很长的时间。
然后我又写字,这回写了两个字,同样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而这回反应最剧烈的却是玉珍,她念道:“玉、珍”
捧哏的又开始闹腾了:“天哪、她可是你妈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但是我不管不顾地又开始磨石动作:
“唰唰唰”
花了更长的时间,终于把玉珍这两个字也磨到消失不见了。
我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地龙河面上,正在乘着竹龙棺飞快地漂流,水流湍急,而自己时而峰头浪尖、时而在漩涡打转,呃、晕船;整个人马上又从船舱里被甩到河水中,沉下去
呛到水了、简直难以呼吸
意识模糊中,貌似有几双手在用力拉扯我的双手,想要把磨制中的石块夺走。
但是被我下意识中死死地握住,她们竟是怎么用力都不能把我的双手分开
我突然清醒过来,就大喝一声:“滚”
他们吓得赶紧松开手,我然后继续磨石块。
哈哈貌似这回不用提示我也能看得见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在玉珍他们的哭声和钟罄声里,我写了四个字:“威风锣鼓”
接来来我仿佛不是在磨制石块,倒像是在沙柳镇的城中广场上,人山人海的群众聚会,我正在舞台上擂鼓:
“咚、咚、咚咚咚”
“江恒、江恒,醒醒醒醒”
唉,是谁在吵我这不是睡得正香的嘛我迷迷糊地糊嘟囔着:“别闹啊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