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悲愤地想:也是哈、我特么就是一萨比!不但傻、而且就是穷吊丝一个,标哥他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我特么还腆着脸去向他求助、然后再去砸他的场子?省省吧!
现在就算标哥答应派车,这样的好意我也没脸接受的。
王心梅苦笑着,还叹了一口气。
我有点不高兴地对她说:“阿梅,其实杨家揽下道路工程的事情,你也是知情的,对不对?”
她为难地点点头。
“你不要有顾虑,这件事我真不怪你;我想你大概是还在想尽力挽回我和他的友情,所以才要打这个电话的吧?
这么说吧,你的好意我全知道。不过现在看来,我和标哥已经成为两条道上的人了,所以不要做无用功。”
王心梅难过得想要哭的样子。
其实我的心情也相当不好受;不过当着大家的面,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哭鼻子?
所以我就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尽量好看一点,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这样吧,那咱们只好走一段路回江家村去,然后从那里先乘车去沙柳、到了沙柳再想办法去石马山去吧。
这样子当然很耗费时间,但这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吗!
事实上隧道工程已经开工,我即便到了现场也无法阻止工程进行的;只不过,我就想去看看、想看看老爸老妈的坟被刨成啥样了。
我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和一个家被强拆的钉子户差不多,就想去现场,去断砖瓦砾上最后再看一眼,心碎的感觉不外乎也就是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呵呵,难道我真的要像宋老说的那样,选择站在对立面去做螳臂挡车的傻事?我也不想、但那里毕竟有着我父母的灵魂啊!凭什么不让他们安生?
当然,这么多年了,石马山虽然一直和我们江家有着太多的不解之缘,但我貌似没有理由去和那些人对抗,因为石马山又不是江家的,有什么理由霸占着不肯放手?他们确实没有理由为我家让路。
我没这么贪心,只是想不通:怎么就不先通知一声、一言不合就这样开干啦?
一边朝江家村方向急走,一边把自己的思绪顺着时间线索倒回去反复想,还是想不通。
的确,也许宋老他们是有过给我时间考虑的念头,也许是工程期限限制,他们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也许是顾忌我在现场情绪会失控,所以才这样瞒住我。
宋老一直在表达别人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带他们进入江家祖屋;但是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让步的,毕竟祖屋是我江家的私产,我有这个权利不允许别人进入。
我觉得进祖屋和石马山那一摊事儿,是两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也就是说,石马山的事情,我可以理解、可以让步;但是祖屋这边,不可以的。
好吧,我宁愿从所有人的角度着想一下,但是他们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
前往江家村有好几公里,一路上我都一言不发,只是在心里不停地想问题,总也想不利索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又走了一段路,田织和喵儿倒还好、而王心梅却有些吃不消了;我不得不放慢脚步,甚至不进停下来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