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府丞也把玲珑当成我的禁孪,我不由的好气又好笑但偏偏又无法向他们解释,只能道:“府丞大人,这位不是下人,而是下官的助教。”
“助教?”牛府丞虽然在詹士府也学到了许多知识,但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解释道:“对,就是协助我教学,简称助教,也就是我的助手,我给太子殿下讲课的时候必须要他帮忙,所以他也算半个詹士,请府丞大人允许他进入学堂。”
“万万不可以!”仲离、方朴、渔笠三个老头大声反对道:“带下人进学堂为太子授课这是自古没有的事情,万一他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子怎么办,牛府丞这个责任你负的起吗!”
牛府丞打了个冷战道:“我负不起,抱歉了赵詹士,皇上封的只是你一人,他不能进学堂去。”
已方获胜仲离三人大为得意,我气得牙根痒痒,玲珑不进去我就有危险,到时候连板书都写不出来,岂不是更让他们怀疑和不屑?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带玲珑进去。
我对牛府丞道:“府丞大人,在下授课就是这么个规矩,若是不许在下带助教入内,那么在下便罢课!”
“大胆!”仲离破口大骂道:“混帐东西,敢罢太子的课,你是不是活腻了!来人哪,先把这狂妄之徒抓起来,等太子殿下到来交给他处罚。”
我岂能让他们说抓就抓,刀子太过于明显我当然不敢带到内城但那激光枪却是随身带着呢,咱现在没有超能力万事就靠它了。
我把激光枪抽出来往众人眼前一亮:“哪个敢!我直接把他丫的灭了!”
众人不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但看我有峙无恐的架势还真没人敢上来试试,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正在这时候府外突然宣唱道:“太子殿下驾到!”
众人哪还顾得再斗下去慌忙外出迎驾,马小达在白史和随从的陪同下一脸得意走进了詹士府,估计他昨晚睡了个好觉所以今天精神焕发,“诸位老师不必多礼。”
下人见了太子需下跪,而詹士们只需站着行礼即可,马小达进得詹士府眼睛就四处搜寻,见到了我后脸上一笑,接着他又看到我身后的一身男装的玲珑,不由的喜道:“小四……哥,你也来啦,快里面请,里面请!”
马小达跟别人也许摆摆太子的谱,可他知道这位玲珑小姐不卖他的帐,再说小孩子难得找到肯陪他真正嘻嘻哈哈玩闹的人,他对自己在飞鱼县认识的这些朋友很是随便,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太子看,而且对方也没有把他当太子看,这让他很是高兴,不然见了面总是拜呀拜的,他烦。
詹士府的人都傻了眼,这太子见了他们的面从来都是愁眉苦脸,好像欠人家十八吊钱似的,今天一脸兴奋不说,竟然对着一个下人喊了声‘哥’,太子的哥那还了得!
仲离、方朴、渔笠的老脸拉的比驴还长,身上开始有些冒冷汗,太子竟然喊那个赵詹士的下人‘小四哥’,这是何道理,想不通,想不通!可再想不通太子那亲热的架势又如何假的了,若说他认错了人,可能吗,看那小下人的脸色,对太子的称呼好像心安理得,若是普通下人被误认这刻早跪下了。如此一来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下人和太子殿下原本就相识,而且关系极为亲近,可太子大门不出二门不入,一直待在东城太子殿,他又是如何认识的这名‘小四哥’,这个人物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詹士府的人当然不知道太子私自溜出宫去飞鱼县的事,只以为太子病了一段时间耽误了学习。此刻牛府承更是傻了眼,这都什么和什么,不就是一名下人吗,最多就是像刚才说的那样,不是普通下人而叫什么助教,但助教就值得太子这般热情隆重?况且太子深宫大内又怎么会和他认识,莫非?莫非太子和这个小俏书童暗中也有一腿?
牛府丞不敢再想了,这事说出来是杀头的罪,就算看出了眉目那绝对也不可以说出半个宇,非但不能说出半字个,就连表示出半点意思都不可以,不然皇上为了皇家的威严,杀人灭口也很有可能。牛府丞想通了此点把嘴紧紧一闭,连口气都不敢轻易喘,心里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总之一片清静,只是他忘记了太子才十一岁,只怕下面那玩意还硬不起来,就算搞玻璃那也要有得搞才行。
玲珑对马小达一直没有一板正经的恭敬过,刚刚看到他出于习惯使然差点直呼他的名字,突然抬头瞅见数十下人对马小达下跪,而刚才百般刁难、气势凌人的三个老头子对马小达也是必恭必敬地行礼,不觉间马小达的威严便显了出来,再加上马小达身后的一众侍从,还打着豪华遮阳伞,更有两排带刀侍卫,玲珑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初见皇家这般排场和威严一时间害怕起来,她不理马小达的亲热招呼竟然吓得往我身后躲。
马小达对我苦笑道:“赵詹士,你看我像是吃人的老虎吗,你这位……”
虽然马小达刚才急中生智喊了声‘小四哥’,但我还是及时出声提醒他道:“助教,帮助我进行教学的助教,他叫玲珑,年纪太轻了,所以看起来有些像女孩子,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请太子殿下莫怪。”
马小达会意,道:“不怪,不怪,只是你这位助教好像很怕我,不应该啊,不应该,应该是我怕她才对,世道变了,世道变了,”哈哈……”
马小达边说边进了学堂,我拉着玲珑也往里走,牛府丞和仲离等人哪敢出声阻拦,刚才太子一声‘我怕她才对’吓得一众人等差点跌倒在地上,什么人能让太子都害怕啊。
偏偏太子又不跟人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众人听得稀里糊涂,太子到底与‘小四哥’是什么关系,之前是不是早就相识,这些问题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出声询问,太子的私事都敢过问,那是活腻了,于是众人闷声跟在后面进了学堂,至于刚才阻拦这名助教入内的事,谁也没有再提。
本来今天不需要这么多詹士一同来上课,只是詹士府有规定,凡有新詹士入驻都要开一次公开课,一来大家认识一下新同事混个脸熟:二来听听新詹士的学识,互相交流一下教学经验。既然今天我是新詹士,那么这第一堂课当然是要由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