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状态下的斑鸠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小虫就坐在房间的最里面,她的嘴巴也被人用胶带给封住了,斑鸠上前揭开小虫嘴巴上的胶带,小虫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斑鸠:
“他怎么跟咱们一道了?”
小虫口中的“他”,说的自然是站在那里稍显尴尬的柏朗了。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浪子回头金不换,”斑鸠嘴里说着话,双手同时在解开小虫身上的绳索,“柏朗他虽然算不上什么浪子,却好在能够悬崖勒马,知道弃暗投明,他……”
斑鸠正准备继续叨叨几句,猛然间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一股莫名的气氛眨眼间便充满了每一个角落,张着嘴,斑鸠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野兽咆哮。
房间内的三个人、六只手齐刷刷地捂住了各自的耳朵,离门最近的柏朗上去一脚踹上了房门,如此一来,他们三个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这到底是什么鬼?
“外面怎么了?”
小虫扯着嗓子问道,斑鸠根据嘴型分辨出了小虫在嚷嚷着的是什么,但他只顾摇着自己的头,心说自己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野兽咆哮的动静来得如此突然,维持的时间倒也不长,等到万籁归于平静以后,一股莫名的恐惧情绪蔓延上了他们三个人的心头,€€€€柏朗吞了吞口水,缓缓地后退到了斑鸠和小虫的身边,像他俩一样震惊地看着单薄的房门,生怕外面有什么东西会破门而入。
事实上房门并不单薄,外观实木的房门内部嵌有半公分厚的钢板,单凭外力很难将其破坏。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最终还是斑鸠深呼吸了几次,壮着胆子走到了门边,他右手颤抖着握住了门把手,回头看了看小虫,在小虫一个肯定的眼神之后,斑鸠一咬牙,硬着头皮拧动了门把手。
“吱呀。”
门开了,原本嘈杂纷乱的地下拳场此刻静得能捉出鬼来,斑鸠蹑手蹑脚地走到二楼的护栏边上,微微探出脑袋往下一瞅,好家伙,真是不瞅不知道,这一瞅还真就吓了斑鸠一大跳。
遍地都是七窍流血的人,大部分都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少数几个没有被之前那声吼给震死的,还在尸山血海里挣扎,这血腥又凄惨的场景,像极了地狱。
正中间的擂台处白雾袅袅,范围很大,令人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见此情景,憋着一口气的斑鸠轻手轻脚地退回了房间之内,颤栗着将房门轻轻关上了。
“嘘。”
竭力让自己不会发出更大的声音,斑鸠竖起右手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其实不用斑鸠这么麻烦,仅从他的脸上,小虫就看出了外面一定是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并且危险还没有结束。
……
“你看到了什么?”
小虫凑到了斑鸠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斑鸠则摇了摇头,用更低的声音回答道:
“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