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施主，此言差矣，现在陆施主入魔已深，我们正应该合力将其降服……嗯？”
高宁还未说完，陡然感觉一道阴影将自己遮住了，微微抬头一看，眼皮陡然跳了两下，脚下猛地一跺，向着后面极速倒退。
“和尚？嘿！白某现在可没有功夫和你们多废话，既然不离开那全都给我留下吧！”
白天行面无表情，背后漆黑如墨佛魔法身缓缓凝实，整个人被瞬间融了进去。
六臂六眼，身长七丈，脑后挂着九道佛晕光圈，将四周的夜色直接驱散，却始终照亮不了本身。
众人心中似有阵阵佛语响起，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冲等人稳住了自己心神，脸上再也掩饰不住他们的惊骇之色，他甚至忘记了身体撕裂的剧痛。
“这是……佛？不……不对，佛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但是这个气息却……”
相比沈冲苑老头几人，高宁心中是最为震惊，也是最不敢相信的，他甚至感觉自己脑袋响起无数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佛，因为他……之前见过，感受过，几乎一样的气息。
不，应该眼前的气息更加宏伟纯正，甚至有种让他真的想要跪下来一般。
高宁没加入全性之前，本身就是佛门子弟，不，应该是佛门天才，不管是悟性，天赋，还是那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都让他师傅惊叹不已，甚至一度想要退隐下去，将自己的方丈之位传给他。
直到有一天……他对佛产生了怀疑。
那一天，他师傅死了。
那一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佛，也知道是有佛的。
“就是这种气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高宁嘴中不断重复，不停低喃道。
“高宁，你怎么了？”
看到高宁的样子，夏禾立马感觉不对，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种状态的高宁，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海有崖，佛无悔，佛海无崖。”
不知为何，白天行不自觉念出这一句话，眼前浮现出一个场景的片段，一个年轻的的和尚，坐在一个老和尚下发出疑问：
“师傅，什么是佛？”
“佛吗？佛无悔。”
“那怎样才算无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