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第一次难免累人, 更何况是姜陆潮这样的……
周念就势靠在姜陆潮胸前缓神,想起昨夜某人恶行, 深觉从前给他取“野兽”这个外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周念此刻身上披的还是姜陆潮随手给她套上的他的衬衣,领口松松散散,姜陆潮顺着她的后背, 视线下滑便能轻易略过那一番风光。
明明早就戒了烟, 喉咙却无端发紧。
“怎么了, 还困?”他笑说。
周念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头顶翘起的碎发扫过姜陆潮的脖颈。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要不床上再躺会?”姜陆潮说这话时,如果不伴随着拉着周念的手按到某硬处的动作会更好。
周念蓦的坐直了起来,抿直唇角控诉他,声音里含了几分不满。
“昨晚三点多才睡的,哥哥做个人行吗?”
姜陆潮这人便是一贯的脸皮厚,被周念这样冷冰冰的眼刀瞪着,还能拉着她的手动作自如,闲散地扯起嘴角,“不说你哥不是人,是野兽?”
“……”
眼看周念眼圈又要红了,姜陆潮才收敛了前面不太正经的劲头,惹了人在事后将她带进怀中哄。
“错了错了,哥跟你开个玩笑。”
“哥哥今天有工作吗?”周念问。
“三点多有个会,没什么事,可以陪你。”
姜陆潮显然误会了周念的意思。
“我是说,有事做就好。”
周念趴在他的肩上,头发被静电吸附在姜陆潮的棉质单衣上,视线往上,后颈上还布着几道红痕,她抓的。
周念翘了翘唇角,“看到你就讨厌。”
“啧,睡完就翻脸啊妹妹?这么无情?”
姜陆潮的笑声在胸膛振动,故意加重力气捻了捻。
周念身子生涩又疲乏,心下不满,攀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对着他的下颚咬了一口,然后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起床了,不跟你闹。”
“咬了就跑?”
姜陆潮闷笑着,将她又勾了回来,翻身抵着成倍欺负了回来。
……
本就不早,两人在房里闹了一通都过了十二点。
姜陆潮出去给她热早饭。周念去洗了个澡,拿着脏衣服出来时,才发现昨天穿得那条丝袜被丢进垃圾桶里,满是被撕扯破的痕迹。
这男人的狗爪子就要这么蛮横么,练了一身蛮力,非要用扯的。
周念吹好头发出去控诉姜陆潮,“我那双袜子很贵的,哥哥下次再那样我真的会生气。”
姜陆潮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了两碗粥出来,闻言,眉梢一挑,默不作声地走进房间,从皮夹子里翻出了一张黑卡塞进周念手里。
“多买几条,我换着撕。”
“……”
有那么一瞬间,周念竟然想不出要用什么话来回怼这人,气不打一处来,拧着眉心瞪他半天,“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姜陆潮一副受之荣幸的模样,哼笑一声,将人带到了腿上,顺势在沙发坐下,手心探进浴袍,温声纠正她,“这不叫病,这叫夫妻情.趣。”
“……”
“你哥就这德性,体谅一下呗?”
姜陆潮咬了咬她的耳垂,哼声低沉,“小哭包?”
周念身子一颤,因为这个称呼而回想起昨夜,他便是不断恶劣地将她弄哭,然后一声一声地唤她.
在她意识混乱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便是他坏声说,留点眼泪给下面吧,小哭包。
“……”
周念骤然变了脸色,从姜陆潮身上一把跳了起来,冷声:
“哥哥今天不要跟我说话。”
-
新年伊始,周念没什么工作。
她在傍晚时出门和陈思瑶吃晚饭,姜陆潮送她去的。
陈思瑶依旧那副风尘仆仆的样子,穿了件马甲毛衣走进餐厅,将手中纸袋往桌上一推,笑眯眯坐了下来,“给你的,新婚礼物。”
周念结婚的消息唯一没有隐瞒的就是陈思瑶。
“这么客气啊。”周念笑着接过纸袋,见里面还有包装便没有马上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