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茜和姐夫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情,还有我这样的登台也不好,所以团里给我放了产假”。
孟茜也不好说,现在团里的情况不太好,原本就是市级的歌舞团,水平就在那里摆着,现在又在搞改革,职工都能下岗,歌舞团凭什么不能。现在人心惶惶的就快乱成一窝粥了。
“好好在家养胎也好,不过要注意一下多运动运动,大胖小子看起来好,但是当妈的太遭罪了”桑柏特意说了一句。
赵美玲笑道:“也就是你这么说,茜茜啊,你可不知道当初雁秋怀上孩子的时候,那每天吃的东西都买了一个小秤秤的,多少那个什么卡车,又多少那个什么玩意的可折腾了……”。
孟茜听了捂着嘴直乐。
这时候,夏士杰回来了,老爷子这边骑了一辆自行车,推开院子门走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啊”夏士杰笑着说道:“小柏也来了”。
“嗯,爸,您这边每天都骑自行车?这样吧,明天我让开诚把那辆小普桑给开来,您不是会开车么,每天开这车去上班吧。您看这也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桑柏有点自责地说道。
桑柏还真没有想到自家的老丈人现在上下班的都骑自行车,要知道老爷子办的厂子离这里的距离可不近,十好几里地呢。
夏士杰道:“没有必要,也不远,大家都能骑车上班,我就不能骑了?”
说话的时候夏士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家儿子看到自己几次了,没一次想到的,女婿才看了一次就想到了。
这其实不是想不想到的问题,是你有没有这个心的问题,有心第一眼就想到了,没这心思看一百眼也想不到。
“就这么说定了,这每天来回的好长时间呢,有个车也方便,再说了您现在也是大老板了,没有一辆车也不行。您就当给我们机会换车的好不好?”桑柏笑道。
其实夏士杰骑车也骑腻了,过几天准备和儿子卫国提一下,把他要淘汰的克莱斯勒给自己开,儿子自己买一辆新的,不过现在女婿把普桑给自己开,他就决定开普桑了,不是老爷子偏心,而是老头觉得普桑比儿子那辆车子好,到哪里都不扎眼。
“正好,也省得我再找卫国要他的二手车了,那车子毛病太多了”夏士杰说道。
孟茜张口说道:“爸,早让您开姐姐姐夫送我的那辆车,您就是不乐意”。
“哎哟,你那辆车我可不敢开,也就是你们年轻人开着可以,我这么大年纪了开这么红的家伙那不成了老不羞啦?”夏士杰连连摆手说道。
孟茜的那辆法拉利太扎眼!
开到任何地方都有人围观,知道的人都知道这辆车是谁的,不知道的那就乱想乱猜。
“我也觉得太招摇了,光是我自己听到的版本就有四五个,有人说这是哪个书记儿媳妇的车,又有人说是电力老总闺女的车,更有甚者说这是哪个大老板小老婆的车……”孟茜自己说的时候都是一脸无奈。
“想说就让人家说,你看看你们就不如黄道然老爷子了,人家可不是在这里开,人家直接在帝都的街上开,而且敞棚带着老太太没事干晚上游车河,要的就是这个回头率!”桑柏笑道。
哈哈哈!
桑柏说的有趣,几人跟着笑了起来。
说着说着,夏士杰问道:“小柏,你到县城是办事?”
“哪里办事哦,是这么一回事”桑柏说道。
“这年轻人太不晓事了,这老人是他能使唤的?老胳膊老腿的现在怎么得了”夏士杰听长叹一口气。
第256章 雅苏会
县医院。
住院部五楼的病房门口,陈羽升正坐在走廊的休息椅子上,陈羽升的媳妇则是在旁边拿着湿毛巾不住的给丈夫轻试着。
女一边干活一边抱怨说道:“爸也真是的,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余巧妹这边就坐在旁边,板着脸听着小儿媳妇的抱怨,然后看着大儿子陈东升两口子里里外外的忙活,冲着人陪笑脸说好话,一个尽的道歉。
再看小儿子两口子,什么玩意儿!
余巧妹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冲着小儿子还有小儿媳妇说道:“你们俩怎么了?也断胳膊断腿了?”
“妈,您这话说的!”
小儿媳妇不乐意了。
余巧妹这下不客气了,张口说道:“这是你们家的事儿,你们俩这边坐着人五人六的,你哥你嫂子给你们俩当孙子使唤,这不合适吧?我们两老东西把你生下来,说欠你说的过去,你哥你嫂子欠你们啥?凭什么你们就能在这里心安理得的坐着,你哥你嫂子去给人道歉,说好话?”
这番话说的小两口子哑口无言。
余巧妹又说道:“你觉得你爹这一巴掌是害你是不是?没有这一巴掌,你今天说不定要挨几顿揍!正是有了这一巴掌在脸上,大家看到了才能消下一口气,要不然你觉得谁家的儿孙不够孝顺?”
余巧妹今天对于小儿子还有小儿媳妇是太失望了。
人家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两口的命根子,陈立国两口子也是这样,但是这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奇怪,你越偏心的那一个就越不成器。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看看大儿子大儿媳妇是个什么表现,再看看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这副模样。
余巧妹心中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东西,一个觉得没脸见人,一个嘟嘟囔囔的满嘴屁话,没一个有担当的。
“还坐着干什么,等你妈我给你们烧纸是不是?”
余巧妹是真的火了。
陈羽升和媳妇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不过进了一间病房,没有一会儿就出来了,然后两人就不见了。
余巧妹那叫一个气啊。
齐小巧这时正好出来,看到婆婆这边坐在椅子上脸都快成猪肝色了,连忙过来问道:“妈,怎么啦,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见齐小巧要走,余巧妹一把拉住了大儿媳妇,想说什么但是实在是一个字都不好说出口,只是可起了另外一只手在大儿媳妇的手背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