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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宿主,快醒醒。宿主!咱们被敌军给劫持了,在不醒过来任务就要寄了!】
牧晏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不由得清醒了一些,试图从噩梦中挣脱出来,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可任由她再怎么挣扎,看到的都是一片雾蒙蒙的黑暗。
“怎么这么黑啊?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没有点蜡烛吗?”
系统:【宿主你忘了剧情了吗?敌军劫持你的时候你跳马挣扎,结果不慎摔到了头,然后就失明了呀!】
牧晏有些摸不着头脑,第一次当一个瞎子,还没有什么经验,忍不住抱怨: “啊?你怎么不告诉我还要当紫薇啊。”
系统:【宿主,你都当过替身和小娇妻了,这也没什么的呀!你要想一想,等会男主一人单项匹马来救你的时候,正好利用受伤狠狠刷一波好感度!】
牧晏撇了撇嘴,瞬间内心平衡了起来,只要一想到前两个狗男人就忍不住生气。
她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认认真真说道:“是哦,我都被狗男人当替身,被狗男人强取豪夺了,这些我都能忍,好像眼睛看不见这也没什么的。”
系统:【宿主乖乖在这里等着男主吧,应该再过一会男主就过来接你了,不过话说宿主还想去见沈照寒和宋成玉吗?】
牧晏想也不想就否认道:“我才不想呢,他们两个对我那么坏,我都讨厌死他们两人了,我现在就想赶紧生完孩子死遁离开,不想跟那些神经病有任何的瓜葛。”
系统很满意道:【宿主有这样的思想觉悟很好呀,其实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选一个男主一起生活吗?系统觉得周予知就很不错,宿主要不要考虑一下和周予知在一起呢。】
牧晏仔细去想了想关于周予知的记忆,好像周予知却是没那么讨厌,上次在湖面的场景历历在目,并且也没有小说剧情里说的那么喜欢小鱼。
“你胡说什么呢,不行,我还是要回家的,男人才不能留住我呢。”牧晏想也不想就拒绝。
第97章 巨蟒
牧晏按照原文剧情坠马失明安心等待男主获救, 这一切看似都回到了正轨,她的前两段记忆已经被原文剧情覆盖,不会在因为故事和男主人设的割裂而感到迷惘困惑停滞不前,可系统总觉得莫名的恐慌, 好像有什么开始逐渐失控。
以祁韫的能力真的可以随意覆盖别人的记忆吗?这不像是玄学的能力, 反倒像是比它还要更高一阶的系统……
只不过这些疑虑与如今的牧晏是没什么关系的。
在她如今的记忆里自己以十分优秀的成绩通关了前两个任务, 现在正在完成第三个攻略任务。
即便是现在眼睛失明她也没什么恐慌的, 毕竟上一次任务她逃到苍州的时候被人下了药,当了半年的小哑巴,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奇奇怪怪的虐女主方式。
不仅如此又被宋成玉抓回去好一顿磋磨,天天被关在院子里出不去又不能说话,差点没给她憋死。
现在只是看不见倒也还好, 对于她这种话多的人来说,不能说话才是最要命的。
牧晏看不见周围的东西,所以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自然也不知道祁韫就坐在她身后的王位,兴味阑珊地把玩盘旋在桌面上的巨蟒。
巨蟒通体呈黑色, 但阳光落在鳞片上又闪烁着诡异的暗芒, 水桶粗的身体一圈一圈盘旋起来,相对狭小桌案根本难以容纳它,以至于半截身体都垂在地面。
祁韫嫌弃地推了推它凑上来的头:“离我远点。”
“是谁在说话?”牧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一人一蟒身上。
她的记忆已经被覆盖修正,自然不会再通过声音认出祁韫。
祁韫恶趣味地不理她,任由她胡思乱想,胆战心惊。
蟒蛇从桌案上慢悠悠滑了下来, 细成一条缝隙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她,时不时吐出猩红的蛇信, 在牧晏身边打转,好像随时准备把她吞进腹中。
可祁韫的声音过于好听,以至于牧晏记忆深刻,她很快就想起来在苍州时遇到的那个道士。
当时那死道士骗她帮他试药,并且还承诺吃完之后给她一百两银子,当时牧晏一穷二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结果明明说好的是治风寒的药,结果却变成了哑药,让她受了好一番折磨,最后说好的一百两银子也没有给她。
牧晏想站起来去问问那道士在搞什么鬼,结果刚伸手就碰到了滑腻腻的触感,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又仔细摸了好几下也没摸出来。
巨蟒扑哧扑哧地喘着气,不满自己被这女人这般轻视,可碍于主人在场没有办法大开杀戒。
更何况可口的食物应该首先献给主人。
于是粗壮的蛇身卷着牧晏腰肢缓慢地前行,试图将牧晏往祁韫脚边拖过去。
牧晏被这东西卷住腰身的时候脑袋嗡嗡的,完全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可她顺着蛇身继续触摸的时候,终于对这东西有了大致的轮廓,脑袋忽然炸了一下,差点没当场吓尿在原地。
“妈呀,怎么会有蛇,救命啊!!!”
只可惜在场除了祁韫再无别人,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将牧晏拖到了他脚边,邀功似得用头蹭了蹭他,比狗还要像狗。
“什么脏东西也往我跟前送。”祁韫这话是对蛇说的,但牧晏却被误伤到了。
又气又怕之下,
她选择没出息地抱着他的腿不松手,差一点就是涕泗横流:“别吃我呜呜呜,我好几天没洗澡了很脏的,一点都不好吃的。”
巨蟒见这食物不识好歹地触碰高贵的主人,气得用尾巴撞了撞牧晏,把牧晏吓得又是一个哆嗦,差点没就这样吓得昏过去,以她的直觉,这条蛇一口一个她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人求生的本能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就连牧晏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举,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别吃我别吃我,我可以帮你试药的,不给钱也可以的呜呜呜……”
祁韫眼皮缓缓掀起,视线落在牧晏雾蒙蒙的眼瞳,没有外人时他彻底退却了平易近人的假象,眼底无时无刻堆着冷意和厌倦。
他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那是第九次的时候,沈照寒那个疯子发动了无数次战争,屠戮了无数座城池,边境堆满了尸山臭气熏天,他的宠物成日躲在王位下瑟瑟发抖,这安生日子是没法过了。祁韫找到了牧晏,想让她去管管她的男人,于是他递给她一瓶见血封喉的鸩毒。结果她不仅没死,反倒如前几次那般成了个哑巴。
他正欲推开她,结果她反倒愈发不知死活地贴上来,像个狗皮膏药似得黏着他。
本就不多的耐心即将告罄,祁韫已经将看向了旁边的那条大蛇,让它将人卷到一边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