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跌进了一个诡异的循环。
总是在施术与将要施术的道路之上来回的反复！
至于说施术后的事情，他则似乎全然不曾记得。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已经施展过一次甚至是多次法则瞳术的事实！
所以一旦自己的术法被某种力量终止，他的记忆便会重新回到将要施术的那一刻。
就好像一个将要关门的人，不仅被人重新打开了门，还被删除了自己关过一次门的记忆。
只是，记忆可以删除，但是重复关门的劳累，却是累积了下来。
所以，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牟神终于是发现了不妥！
“不对！我刚刚似乎已经施展过一次‘散魂’了！”
“不！不是一次！应是很多次才对！”
“不然的话，我绝不可能会这么劳累！”
这样想着，他甚至还翻开了自己的记忆之书。
但这不看还好，一看这下，他的脸色便是不禁难看到了极点，就连脊背，都是忍不住生出了一股寒意！
因为在那记忆之书末尾，竟是赫然并列着二十多副近乎重叠的记忆景象！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荒谬感以及恐惧感几乎是要将他吞没。
他甚至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然后才猛然抬头，见鬼了一样的望向了正同样是一脸疑惑的陈书同。
“牟神......你到底还打不打了？我这可都准备半天了......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可要走了啊！”
面对那一双诡异的目光，陈书同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试探性的道。
是的！
他刚刚一直在等，等牟神动手，然后自己再进行反击。
至于为何不主动出手？
那当然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有着何种手段，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了。
就像是一条遭遇了蛇獴的毒蛇。
因为知道自己处于劣势，所以一般都会直立起身子，待到蛇獴先行攻击，才会后发先至的反击。
而蛇獴不动时，他则万万不会动弹。
只可惜现在，陈书同所面对的这条“蛇獴”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勇气。
不过也就是在牟神不知道该作何回应的时候，一直端坐在木系首座上的万物之母突然开口了：“大会开到现在这个地步，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设定一个期限吧！在登神之路再次关闭之前，所有神明禁止杀戮凡灵。如何？”
她这等于是重新将众人拉回了正题，也给牟神解了围。
但话音刚落，却是立刻遭到了一大群虚神的反对。
“这怎么可以？登神之路的开启怎么说也得持续百年之久。百年内不兴刀兵，那些凡人还不得反了天去？”
“就是！依我看，十年最好。就当是修心养性，也让那些凡人体会下咱们的仁慈。”
“对！十年最妥！”
......
到了最后，“十年之期”似乎已经是成为了一个共同的论调。
然而这个期限却终究还是太短了一些。
所以，在深吸了口气，深深的望了一眼陈书同后，牟神目光威严的扫向了四周，质问了一句：“那十年之后呢？难道还要本座再开一次会议？你们是觉得本座很闲么？”
这一问，直接湮灭了所有躁动的声音，但也让原本有些浮躁得氛围变得安静了许多。
唯有陈书同，有些尴尬的杵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还在等，等牟神继续动手教训自己，又或者直接宽容大量的放了自己。
可偏偏，牟神却选择了一个让他措手不及的结局！
这就好像是一场考试，明明说好了要考的，他也辛辛苦苦的背了一晚上的书，但第二天，老师却根本不提这事，不说不考，也不说第几节课考。
这种挣扎于痛苦，恐怕读过书的都该深有体会，而且永远都不会习惯。
“就按蕸所言，以登神之路为期吧。反正登神之路不关你们也绝不可能老实。正好一劳永逸！”
牟神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陈书同的处境，依旧是一脸威严。
而说完，更又拿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纱帛，补了一句：“若无异议，由各位首座开始，陆续上来签字画押吧。”
不过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伸出手里的纱帛时，他竟是恰好对准了陈书同的方向。
第287章 286新秩序的诞生（完）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再次汇聚到了陈书同的身上。
而陈书同，则是陷入了一股浓浓的挣扎之中。